车怎么会在这里?”他狐疑。再次确认无误后他拨打了冯正的号码,电话那头却是嘟嘟的忙音!
冯正悠闲的坐在转椅上,手上的警情通报写着赵长河死亡现场勘察得到的具体线索。一行赫然写着:除去死者赵长河,现场共发现四组陌生脚印,其中两组脚印数量最多!根据生物检材目前只能确定两组陌生人指纹,根据现场估计至少两名或者四名绑匪参与了赵长河案!面无表情的冯正将警情通报随意扔在桌上,冷漠的脸上显现一丝戏谑。他轻声呢喃:这帮蠢货果然不负众望!赵长河的死讯并没有扩散,集团全体董事与赵氏兄弟为了减少赵长河的意外死亡对股价影响,均对此事三缄其口,尽管流言蜚语像疯长的野草蔓延。
台灯微黄,浅浅的照在林向泽满是胡茬的脸上,双目圆睁的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自从亲眼目睹横死的赵长河,他便陷入两难的抉择!作为守法公民的他接受的教育不允许面对重大案件选择知情不报。而自已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这个问题确实难以让人信服!尽管后面发生的事情他都能合理解释,而那个匿名发件者却无法说的清楚!他总不能说根据一个陌生邮件的提示就抓住了男性绑匪,又根据绑匪的口供发现已经死去的赵长河!种种巧合连在一起让他自已也难以置信!林向泽彻底陷入了两难!
西江是江平市最大的河流,有一段紧紧贴着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长长的江堤上,初秋的江风带着凉意扫过一辆打着双闪的奔驰轿车。长河集团工程部经理秦伟江斜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镜片后细长的眼睛闪过狡黠的光。姜翠翠被眼前的男子盯了许久后面露窘态急忙解释:“我没有杀他,他的死与我们无关!”秦伟江温和的笑笑摆手制止安慰:‘“他是谁杀的无关紧要!现在该我履行合约。我给钱你们跑路,从此江湖路远一别两宽!”他朝后座努努嘴!
女人很快消失,秦伟江注视姜翠翠吃力的提着一大袋子钱,隐匿在无边的夜色。红色的双闪灯将夜的静默打碎,明暗交替的脸庞在初秋的夜里显得异常冷峻!秦伟江拿起电话嘴里蹦出一行冰冷的话语:“根据定位跟上她,严密监视等待我的命令!”
夜幕中的女人未曾知晓,适才的她半只脚已然踏进了黄泉路,那个蒿草丛生的江堤旁藏匿着一纵身负利器的男子,正磨刀霍霍企图将她与宋献送进地狱!而他们在世间所犯的罪孽将随着他们生命的消亡而无人知晓!葬身鱼腹将会是二人的最终归宿。
赵家二公子赵仁厚与大哥赵仁礼的矛盾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加明显!他是赵长河创业时与合作伙伴一个风韵犹存供货商的私生子,这位寡居女人在车祸前为他诞下了二儿子赵仁厚,女人车祸后赵长河不仅免除了赊账的欠款,顺带接手了一笔不小的遗产!正是当年的这笔横财让事业处于瓶颈期的赵长河顺利度过难关,也为他以后一飞冲天的事业起了决定性作用!对赵仁厚母亲的亏欠让赵长河对二儿子过度的爱变成了溺爱与偏袒!性格偏激嚣张跋扈的赵仁厚喜欢书本以外的所有东西。美女香车豪宅,肆意挥洒的青春成了他生命的必需品!幽深的水潭早已暗流翻涌,赵长河的意外死亡让兄弟俩摒弃了表面的谦让平和,二人家产之争亦愈加剧烈。
冯正缓步走进威斯丁咖啡会馆,如果不是为了完成别人交待的任务,身为公职人员的他绝计不会出入这种场合!他一遍遍回想着那人教予他的说辞,趋利避害是人类的天性,商人的基因刻在赵仁厚这个纨绔骨子里。他的入瓮是必然的结果!
林向泽戴着口罩棒球帽,不紧不慢的汇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路尾随着冯正,经过一夜的思量,他排除了打电话等举报方式,选择了写匿名信这种最原始高效的方式!字迹左手书写,扭曲如蚯蚓!如今只差合适的时机将信件神不知鬼不觉递到刑警队长冯正的手里,他良心的大考就能过关!
二楼一间装修雅致的包房,冯正小口抿着茶水。没有理会服务人员的推荐,冯正以不习惯喝咖啡为由要了一杯竹叶青!抬腕看去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赵仁厚还未到来!电话响起他拿起一瞥习惯性的四处环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