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6 / 7)

隐罪者 林向泽肖明远 10188 字 15天前

赵仁厚面如死灰!“我们还在围墙边发现作案用的钳子并从上面发现了指纹,你猜猜那指纹是谁的?”小曾满脸愤怒!“又是我的?”赵仁厚汗如雨下小心翼翼的反问。“你这个畜牲!连小孩都不放过!”对方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不仅作案工具上有你的指纹,现场残留的椅子,玻璃碎屑上也发现了你的指纹!”嘭的一声响动,小曾再一次将无处宣泄的怒火拍向了桌面!“这些你如何解释!”赵仁厚嗡鸣的大脑再也无法听闻对方铿锵有力的责问,整个人如掉进冰水的泥塑失了魂魄,丧了傲骨,只剩无边无际的恶寒。

密密麻麻的车紧紧拥挤在一起,如同鱼池的鱼!江平市到省会蓉城的高速路上一辆小型油罐车冒着熊熊烈焰,一方天地被焰火映照亮如白昼。“艹!”眼前的场景让局促不安的秦伟江更加惶恐,他将愤怒重重发泄在方向盘上!“着急你飞过去!”前方男子不无好气的探头回怼!傍晚那场动静不小失败的行动让他如坐针毡,思来想去他决定先逃离正处于风口浪尖的江平市,待得他日风平浪静时再作计较不迟。

康养中心周院长的办公室响起一阵怪异的铃声,路过的刘大爷张开因门牙缺失而漏风的嘴含混不清的对不远处喊着:“院长!周院长!你的电话响了!”一身粗麻衣服精神矍铄的老头端着紫砂壶缓步走了过来,“身体康健就是好,”刘大爷不无艳羡的继续调侃,漏风的豁牙传出嘿嘿的笑:“不是哪个的老太太给你打来的吧!”周院长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语,满脸笑意走进办公室关上了门。颤巍巍的刘大爷慢悠悠提上裤子,低头瞥见布鞋上的水迹,抬脚往前嫌弃般甩了几下。“人老了就是不重用啊!撒尿都得撅着腰!”老人迈着蹒跚的步伐叨咕个不停,前方出现的奇异景象将他吸引。视野所及一辆看不出新旧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停在前方,四护工打扮的人正将一个圆脸寸头胖子塞进车中,那人形如木偶任人摆布,腿被人撅成诡异的弧度也无声响!车辆缓缓驶离时一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那人不是周院长吗?”老头揉揉自已昏花的双眼。

高树全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同一个电话,嘟嘟的忙音重重敲击着他苍老的心坎,瘫软在地的他神色悲鸣,窗外的夜被室内的光侵扰,秋风扬起的草屑在那方小天地里上下翻飞无所适从。心底翻涌的悲绕着混浊的眸子转着圈,他捂住双眼压住了喉头的哽咽,却压不住从指缝间溢出的泪。胸腔中一抹异样的刺痛传来,熟悉的痛感亦如十年前知晓埋于地震废墟下的众多冤魂一般。风停了,旋转的草屑也落地了,胸中的痛感愈发强烈,“我的孩子在哪里?”高树全紧紧捂住胸口声音颤抖。呵呵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在哪里?快说!”剧烈的痛楚伴着热流从胸腔向上蔓延,他竭力控制住颤栗不止的身体。“我已经派人将他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只要你·······”手中的电话滑落,一股殷红从口中喷出。垂下脑袋那刻窗外秋风拂过,落地的草屑灰尘翩翩起舞却又身不由已,“浮尘世事,你我皆为蝼蚁!”他嘴角挂血喃喃默念,合上眼睛耳畔传来老伴惊慌失措的喊叫

亮白刺眼的光让林向泽避无可避,“赵仁厚都交代了,你还在硬抗什么?”审讯室里肖明远一本正经的循循善诱。“赵仁厚?”肖明远观察到对方脸上自嘲的苦笑,心里泛起一丝疑惑!“你们有什么直接证据能证明我与这场纵火案有关联?”林向泽直视对方的双眼。一个装在透明证物袋里的老式电话吸引了他的目光!正是他交给高树全的那部,他能清楚的分辨柱状天线被他不小心磕掉的一块漆,那块裸露的黑色正直勾勾的面向他,仿佛在嘲笑他用人不察。“就这能说明什么?”林向泽反问!“单单电话确实证明不了什么,这上面没有指纹,但有一根头发,就在电池与机体的耦合处,那是属于你的头发!可能是你打电话时不小心夹在了上面,我推测!”肖明远指指桌上的报告云淡风轻:“刚送来了dnA报告,在你家提取到的毛发,这是对比结果!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重新鉴定,这是你的权利!”肖明远见对方依旧泰然自若决定继续加码:“这部电话经过我们痕迹检测提取到了微量的生物检材,头屑,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