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瞬间就红了眼，低下头，忍住哽咽。

「好。」

谢凛转身走进包厢，重重地摔了一下门。

我在手机银行上核对了一下数字。

终于忍不住，蹲下来，捂住嘴，「呜呜」地笑出了声。

好耶。

终于上当了。

2

谢凛讨厌我很久了。

他觉得我和我妈都是冲着谢家的钱去的。

那他很聪明了。

十四岁那年，他往我的床上放了两只壁虎，试图逼我离开他家。

我被吓哭了。

继父为了安慰我，又给我发了零花钱。

看见钱，我又高兴了。

十六岁那年，我和谢凛被安排进了同一所高中。

他不愿意和我待在同一个班，又不想继父打他然后安慰我。

于是他跳过了其他的步骤。

「二十万。」

「你从这个班里转出去。」

高一，我走了。

高二，我又回去了。

他没说时限。

我背着书包走回班里时，谢凛的脸很黑。

他前桌的男生笑嘻嘻的。

「阿凛，你妹妹可真执着。」

谢凛冷声：「她不是我妹妹。」

所有人都意味深长地笑了。

谢凛看向我，拧眉。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消失在我面前？」

我红了眼睛：「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比了个数字。

我咬了咬唇。

「对不起，今天走错班了。」

3

我发现商机了。

谢凛真的很有钱，他远在国外的妈已经为他铺好了所有的路。

他打高尔夫球，我在旁边做氛围组，帮他拿水和外套。

他来质问我。

我仰着头，满眼星星。

「我只是崇拜哥哥，不行吗？」

他给我转钱。

「没事做就出去逛逛。少来烦我。」

那我只好笑纳了。

我缠了谢凛一年多。

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这么个继妹，甚至开我们的玩笑，说下次去骨科医院探望他。

久而久之，谢凛竟也懒得解释，只是一味地让我拿钱滚。

但我不会离开我的提款机。

谢凛成人礼，他喝了酒。

他从酒店回家后，我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