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陆晔瞧着裘慎担忧的样儿,看得心疼,便悄悄退开几步,私下里去向执金吾打听了。不多时,他就回转身来,对承恩侯夫人道:“母亲,前头不远有处观景亭,咱们去那里稍坐。”
承恩侯夫人想她们一群人伫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便点头应了。
趁着人都往前走的时候,陆晔悄悄对裘慎使了个眼色,裘慎心念一动,便落后了几步。裘怫最是关注长姐的一举一动,见状,也跟着落后了几步,吊在了裘慎的后面。
只听裘慎悄声对陆晔问道:“世子可打听到什么了?”
陆晔道:“打听到了,今儿个可真是撞了邪,尽出事儿。这回又是那皮四闯的祸,她在阿秀手上吃了瘪,憋了气,跑到这河边上拿旁人放的河灯出气,竟不知教她用竹竿子打坏了多少,可不就激起了众怒,虽说她背后有靖国将军府,有太子妃撑腰,许多人敢怒不敢言,可也有不怵她的,竟是有好几家勋贵子弟联起手来跟她怼上了,先是吵起来,然后便是各自带的下人们动了手,推推挤挤的,也不知道是谁挤谁,总之好多靠着河岸站着的,就这么被挤下了河,苏家二姑娘恰好就是其中一个,只是她为什么混在人堆里,就不知道了。”
裘慎听了这话,心又安了一层,事情不是苏元芳惹出来的,那就好,又少了一层麻烦,苏元芳应该算是受害人,回头也有理可讲。转而又有些愧疚,若不是她在前头与皮四起了冲突,怕也不会有这一遭,二表姐这回算是受了她的牵连,回头,她得好生跟二表姐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