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围着郑秀诊了又诊,结论还是一样,嘴上却不敢说实话,硬是给郑秀又按上一个“着急上火”的病因,于是还有清火之效的黄连,用量又往上翻了一倍。
郑秀:“……”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倒是皇帝,因着“着急上火”四个字,倒是放了袁嬷嬷一马,罚了她几个月的月银就算了,责令她用心照顾郑秀,再有下次,谁给她求情都不管用。
总之,之后的几天,郑秀的日子当真是泡在黄连里,苦得没法儿说,皇帝严令他必须喝足七天的药,七天啊,真是要了他的小命了。
但外头的流言,却因皇帝亲临荣国公府探病而为之一变。哪个混蛋说荣国公失宠的?如果这也叫失宠,那什么才叫得宠?
好在到了第五天头上,铁面无私的韩大将军把郑秀从黄连苦水里“救”了出去,一纸军令,让他去建章营报道,没有任何优待,从小卒当起,吃住都在营地,每个月只有一天的假,先训练上三个月,三个月后跟不上建章营训练进度的,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建章营不收废物。
郑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去了建章营,宁可在训练场上累死,他也不要被黄连苦死。
于是乎,京中的茶楼酒肆里又热闹起来,这回没人谈论荣国公失宠还是得宠的问题,而是谈论他这个一出生就镶金衔玉的天之骄子,在韩期的手底下能熬上几日就又哭着爬着从建章营里滚出来,甚至还有人开了赌局,参赌的人居然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