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美,她捧着茶盏,含着点心,笑成了一朵花儿。
裘怫听她说着说着就没了声儿,抬眼一瞅,幼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点心屑糊了一嘴,瞧着跟招财的胡子似的,哪里还不知道她这是做起了白日梦,心里顿时一阵莞尔,也不打扰她,由着小妹妹做美梦去了。
太子在前厅里坐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无趣透顶,裘家几个哥儿,小的不提,年长的没一个上得了台面,在他跟前大气都不敢喘,他不过是问了几句学业上的事,那边答得声儿都颤了,还答非所问,倒让太子啼笑皆非,荣国公怎么给自己挑了这么个岳家,没有能当家的男丁不说,族中也挑不出个顶事儿的。
不过,这却也不是坏事,太子是盼着自己当了皇帝以后,手底下也能出一个像先建平侯那样的绝世名将的,郑秀是他看好的一个人选,但自来名将掌兵权,又不能不让人忌惮,最能让人的放心的,莫过于孤臣一个,而郑秀恰恰就符合了这一条,他与父族几乎算是断绝了关系,母族也不怎么亲近,唯一亲近的太后和皇帝都有百年之时,如今再挑个平平无奇的妻族,以后不拖他后腿就是好的,休想能有什么助力,这简直不能再合太子的心意。
因心里头高兴,太子也就不介意坐在这里干等的无聊了,好容易挨足一个时辰,估摸着内院里头,太子妃也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太子就打发人去内院支会一声该动身了。
没过多时,太子妃就被苏氏恭恭敬敬的送了出来,商谈的结果自然是没什么意外的,离开时,太子妃留下了郑秀的生辰八字,带走了裘怫的庚帖,算是走完了提亲这一礼,剩下的就是合八字,男方要合,女方也要合,合出一个好的结果,这亲事才能继续下去。
随着太子的车驾离开裘家,这桩婚事就像一阵春风,吹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下子成了京中最热门的话题,很多人都懵了,之前的传言居然是真的,太子居然真的到裘家给荣国公保媒了,而裘家也应下了这门亲事,这这这……裘家次女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啊,这姑娘前世一定拜了很多佛,烧了许多香,不然哪得这么大的福报。
一时间,京中各处的寺庙突然就香火鼎盛起来,比往年至少多了三成还多,来给寺里烧香拜佛的,多是家中有待嫁女儿的人家,这个结果,也是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议论之中,自然难免也有些不中听的话,悬殊的门第在很多人眼里,是一道过不去的关卡,而裘家次女凭什么能跃过这一关?
说好听了,是人家姑娘品貌德行足够出众,说不好听了,难免就什么黑话儿都有,最流行的自然是小姑娘是狐媚子出身,凭着浪荡的言行勾引了年少无知的荣国公云云,更有人还翻出了裘怫的身世,说她生母就是勾引的她父亲,连苏氏这样正经的伯府千金都败在她生母的狐媚上,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小狐媚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也就是荣国公上无父母护持,下无兄弟姐妹帮衬,才教她给迷惑了去。
第三百一十七章 怒怼
这些话也不知道打哪里传了出来,却气得苏氏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裘怫在襁褓之中就是由她养大的,说裘怫是狐媚子岂不是也等于说她教养无方,虽然她早知道应下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肯定会给裘家招黑,但真听到了这些谣言,她还是气得不行,只能借着一次出门应酬的机会,当众放话。
“小女生母早逝,是由我一手教养,德行亲传,再没有不端庄自重的,规矩礼仪亦是由宫中的司仪嬷嬷一手教导,外头这些风言风语,胡乱猜测,无由诋毁,也不知是瞧不上我这堂堂伯府千金,还是瞧不上宫里的司仪嬷嬷,若照这般说法,只怕那些受宫嬷嬷教导的贵女们,都要跟着受连累了。”
若说苏氏这个过了气的伯府千金还够不上分量的话,那么她抬出的许嬷嬷那分量就绝对是千斤重,许嬷嬷可不是寻常的宫嬷嬷,她是司仪嬷嬷,三品女官,受过她教导的,不是公主,就是郡主,最次也是没有封号的宗室女,裘家姐妹是唯一不是宗室女而得她悉心教导的,敢说裘怫言行浪荡勾引了荣国公,那岂不是等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