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半大小子,能懂什么。”
长安脸都绿了,内心咆哮:爷您比我还小两岁。您这是又懂什么了,之前干的事儿,我都知道是脑子犯抽好不好。您怎么一点儿自觉也没有,还一个劲儿的琢磨下一回。
可惜,他敢怒,不敢言。
于是,郑秀真心的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脑子犯抽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还满心的郁闷,怎么想给人赔个礼,就那么的不顺呢?
这可真是少年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到最后都是笑话,怪只怪郑秀自己也理不清自己的想法,又不肯去向长辈请教,只能自己摸索着过河,这中途要摔多少回,往脑子里灌多少的水,也只有他自己受着了。当然,这也不能全怪郑秀,谁让他投胎没投好,血亲……都他妈的不亲,亲的,又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后,他实在是不好拿这么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小心思去烦扰那二位。
只可怜了被郑秀抓了壮丁的长安,也不知道还要在主子的授意下,干出多少匪夷所思的笑话事儿,只要用脑子稍微那么一想,长安就觉得此后的人生黯淡无光,他决定,从现在开始,他替国公爷办事,就只动手脚,不用脑子,因为一动脑子,他就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真心是无脸见人,尤其是当他想起被他找来干那事的飞鱼卫当时那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时。
第三十四章中秋前夕
闲话休提,总之,接下来,郑秀大概是没想出送什么好,所以一段时间里都风平浪静的,唯一的后遗症,大概是小允儿再也不敢单独出门了,每回出来,不是跟着他娘,就是被他爹提溜着。
眼看着再没出什么撞邪的事情,苏氏那里松了好大一口气,只当让苏长英说中了,果然是跟吏部考评有关,也没去追问到底是谁这么脑抽,官场上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管什么,兄长心中有数就成。
于是日子麻溜溜的进了八月,天气一下子就开始寒凉起来,空气里也到处飘着桂花的香气,夜里的月儿,看着都似乎比平时明亮。
伯府里开始操持着中秋赏月宴的大事,各房都得出席,就连寄居雍容院的几位,也理所应当的要捧个场,自家人,可没有什么孝期不能宴饮欢乐的规矩,尤其是这是中秋团圆宴,不参加那才要坏了情分。
苏氏一早就准备起来了,出了银子,给姐妹仨各做了一套新衣,以备在赏月宴上穿戴。裘怫觉得不能白让嫡母掏了银子,她得感恩,于是求着陈嬷嬷教她做月饼,到了八月十五的前一日,她终于给苏氏奉上了自己亲手做的四馅月饼。限于技术,这月饼的卖相……咳,只能说,挺圆的,没变形,其他的,就不必提了。但裘怫能拍着胸脯担保,四种馅料绝对是货真价实,分量还足。
她一个庶女,不挣面子,只挣里子。好东西,得看内在,卖相什么的,她又不是做来卖的,何必讲究卖相呢。总之,面对置疑的目光,裘怫自觉理直气壮。
苏氏果然高兴,赏她一对红玛瑙耳坠,让裘怫喜滋滋的收了起来,看,这就是里子。
马屁精!
真正的马屁精裘怡在暗里骂了一声,然后扯着玉雪可爱的小脸蛋,给苏氏献上了她新画的《玉兔捣药图》,一轮大大的圆月里,一只小小的兔子正在捣药。以她才学了月余的丹青之技,画出来的图,难免有几分抽象派,不过大抵是裘怡马屁拍得好,叶嬷嬷一高兴就出手替她描了几笔,让那只抽象派的兔子,有了几分灵动,这画也就颇可以入眼了。
苏氏也夸了她几句,同样赏了她一对碧玉珠耳坠。裘怡一脸笑的收了,心里却不开心,她皮肤这么白,更衬红玛瑙,当下就暗暗琢磨着回头找裘怫讨了那对红玛瑙耳坠来。
裘慎送的是一只香囊,她自己绣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对刺绣特别的有天份,只跟着宁嬷嬷学了几种基础针法,就已经能绣得似模似样了,虽然复杂点的花样还绣不出来,但是简单的一丛兰,或是一双蝶,几片竹叶等等,却是拿得出手的。当然,这也归功于她良好的丹青功底,就像苏氏所骄傲的那样,裘慎虽然只跟她学了两年丹青,但底子打得相当好,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