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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捧,还捧出事儿来了。没过几日,黄曼真就气哼哼的给裘怫送了封信来,信里叫裘怫别再邀她去荣国公府。
理由她没说,大约是太过难以启齿,裘怫派人去查了,结果真相让她啼笑皆非。
说出来一点儿不稀奇,无非就是三皇子妃和离的事情还没有落到明处,郑秀要怎么操作这件事,也只跟卢舍透了几句口风,并没有跟卢家人明说,卢舍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人,更知道这一支的卢家人是个什么德性,因此也没有跟他们交待,就怕节外生枝。结果这家人眼见黄曼真搭上了荣国公府的关系,一下子就变成了族里的香饽饽,又怎么能不心动。话说,三皇子妃可还有个没出阁的庶妹呢,生得美貌又温柔,给荣国公当个妾,绰绰有余啊。有了荣国公给撑腰,他们还提心吊胆什么呀,又哪里还用得着回祖地依附本家,只靠荣国公就能重新在京中立足了。
当卢家人半遮半掩的来找黄曼真,希望黄曼真下次去荣国公府,能带上卢九姑娘一起涨涨见识时候,黄曼真一眼就看破了他们的用意,几乎气炸了肺。
她和夫君不顾颜面入京替这家人奔走谋算,结果这些人不说安分些,竟然还打起了这样缺德的主意,简直是臭不要脸。
虽说是为人媳妇,处处受制,但黄曼真的性子最是天真浪漫的那一种,心里藏不住事儿,脾气一上来,就把人骂了一顿,结果转头便有人暗搓搓的说什么攀上高枝儿、瞧不起族里人云云,黄曼真再次被气了个仰倒,于是就有了送到裘怫手里的那封信。
裘怫才不理会这些事,打听明白事情缘由后,就立刻派了静女亲自去把黄曼真给接了过来。
“不过是一起子目光短浅的人,哪里值得你气成这样子,竟还要写信与我绝交不成。”
裘怫亲手沏了茶,与黄曼真相对而坐,笑盈盈的道。
黄曼真心里的气恼还没有消去,脸颊鼓鼓的,道:“我哪里是要与你绝交,卢氏有这样的族人,我实在是都没脸来见你……你还笑,难道有人打你家国公爷的主意,你就一点儿也不生气?若是换了有人打我夫君的主意,我……我我……非抓花了她的脸不可。”
裘怫忍不住又乐,道:“把人的脸抓花,那岂不是成了泼妇了,不可不可,咱们可都是有教养的人,便要是抓人的脸,那也得让丫环婆子们去,仔细你的手疼,便是你不觉得手疼,我也替你心疼你这嫩嫩的猪蹄儿。”
黄曼真正吃着茶,差点一口喷出来,咳了几声才道:“什么猪蹄儿,有我这么好看的猪蹄儿吗?”她把手伸到裘怫眼前,翻来覆去,翻了几下,整个人都颓丧了,“还真是猪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