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好做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这在外头,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罢了,你跟我回去,长辈那里,自有我担着。”
这要是换了之前没在大门口撞见荣国公,卢九姑娘大抵便也乐得黄曼真这样说了,她虽是卢家庶女,但有三皇子妃风光在前,早养大了她的心,哪里甘心与人做妾,只是如今卢家又因三皇子的牵连遭了难,吃饭都要靠本家来人接济,卢九姑娘纵然心大却不能不听从长辈的吩咐,只要说她心中甘愿,却肯定是不会的。可偏偏她先前远远瞧见了郑秀,那样的风姿英挺,又有荣国公的身份,再瞅见了裘怫,也不过如此罢了,若论娘家本还不如她呢。
女儿家春心一动,又有了比较,那十分的不甘愿,顿时就去了九分九,此时再听黄曼真的话,便像是成心要坏她的前程,卢九姑娘漫说没有感动,更是打从心里恼了黄曼真,怎肯听她的。
“舍大嫂子,咱们卢氏是忠孝之家,哪有做小辈儿的违逆长辈吩咐的道理,你虽是好心为我,只恕小九不能遵命,否则,小九便是不孝女儿,如何自处?”
“你……好好好,倒是我的不是了,随你,我若再管你的事,我便是猪。”
黄曼真简直气得发抖,照卢九这样一说,合着她黄曼真就是个不忠不孝的,还要撺掇着卢九也不忠不孝,真真是气死她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也别恼了。”裘怫拍拍她的手,柔声道,“长辈之命难违,也怪不得卢九姑娘。”
黄曼真一眼瞪来,气道:“你还替她说话?哼,分明是她自己被……迷了眼,鬼迷了心窍,连姑娘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她这里说得直白厉害,卢九姑娘一下子就绣帕蒙脸,低声饮泣道:“舍大嫂子,你若这样说,便是逼我去死了,我好好一个女儿家,上有长辈难违,下又要被人说三道四,真真是……活不了!”
她本就有着楚楚动人的风姿,这一哭,更是梨花带雨,可怜可爱,只可惜这屋内并没有个怜香惜玉的人,倒是惹得黄曼真更气,裘怫也颇有几分啼笑皆非。做戏做戏,做过头了,那可就成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