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勤了,他担心连伯府都难保。
没错,苏长英也脑补了太多,他甚至怀疑这事儿跟苏启芳入了东宫有没有关系,皇帝,该不是对太子有什么看法吧,连带着牵扯到了他?
偏偏这事儿还不好找人商议,苏长英疑神疑鬼多日,哪有精力与申氏纠缠,实在烦了,便往通房小妾的屋里去了,新得的一房小妾生得水灵,性情又极温柔小意,很得苏长英的心,也只在她这里才能放松一二。
那小妾有个极旖旎的名儿,叫做含情,含情见苏长英脸色阴沉的来了,倒也知趣儿,并不问什么,只向厨房要了几碟子小菜并一壶上好的女儿红,用小炉温了酒,然后陪他饮了几杯,兴致来时,又调了琵琶,唱了一曲儿清平调,调子平和动听,倒真让苏长英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一时烦恼也减轻了许多,冲含情招招手,含情放下了琵琶,才走近就被苏长英拦腰一搂,整个人都跌坐在了他的怀里,只惊得她花容失色,不轻不重的在苏长英心口一捶,嗔道:“老爷,您坏。”
那声调儿缠缠绵绵,简直就像有个小钩子,不停的钩着人心里一颤一颤的,苏长英才饮了热酒,正是酒气上行的时候,分外受不得这调调,道:“勾人的小东西,你倒说说老爷哪里坏了?”
第九十八章办法
含情吃痛,身体扭动像要挣脱,却反而与苏长英贴得更紧。
“小妖精……”
一场痛快淋漓的发泄,将苏长英这几日的纠结烦闷尽都疏导出来,完事后要了水,清理完身体,就抱着含情倒在榻上,一手在她的背上轻抚,一边叹道:“还是你这里能让人松快。没良心的妖精,明知老爷我这几日不痛快,竟是问也不问,可见心里是没有我了。”
含情忙忙的喊冤,道:“老爷这是要冤死我了,我便是瞧见老爷心情不好,这才费心费力的服侍老爷,使老爷开怀,怎的到了老爷这儿,竟是不认人了呢?”
说完,便使了小性子,翻了身,背对着苏长英。
苏长英被她的话逗乐了,哈哈笑着伸手将她一搂,道:“是是是,是我冤枉你了,可别气了,咱们说说话儿。”
含情也不与他硬犟,顺势又翻转回来,与他面对面,眼对眼儿,鼻对鼻儿,嘴对嘴儿,呵气如兰道:“那老爷这些日子究竟为了什么烦恼,且说来我听听,也好给老爷出出主意,省得老爷又误会我没良心。”
苏长英被她左左右右的弄得没脾气,又见她眼圈儿红红的,仿佛方才委屈得像要哭了的模样儿,分外楚楚可怜,更是心软,随口就将心头的事儿提了提,还抱怨了皇帝几句,天寒地冻的,雁门关还在闹灾呢,放荣国公去那里凭吊先建平侯,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真是脑子不清楚了。
含情连忙捂了他的嘴,软软娇娇道:“可不好这样说的……”她指指上头,皇帝啊,哪怕是私底下的抱怨,那也不是能说出口,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苏长英看她这副真心为自己的俏样儿,简直就是爱进了骨头里,紧了紧搂着她的双手,道:“这府里头,也只你这样一心为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