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词人如其名,生性喜好填词作诗,虽说年纪不大,但却已立志要成为一代词圣,前些时候他淘到了一本词话集,正关在书房里整日研读,整个人都入迷了,听门上报郑秀来了,他愣了一会儿,才想起郑秀是谁。

“快快有请。”

也算是熟人了,赵词没跟郑秀讲什么客套,直接让人将他请进了书房里。

“今儿刮的什么风,竟将你吹到了这里来。”赵词是个生性洒脱的脾性,见素来不爱串门子郑秀竟然主动登了平郡王府的大门,禁不住调侃了一句,调侃完了,才后知后觉的问道,“咦,你什么时候回京的?”

郑秀离京后,几乎日日都是京中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平郡王府再怎么低调,也能听到些传言,连沉迷词话的赵词都听了一耳朵,可见那些传言闹得有多凶。

“有几日了,只是一直不曾出门。”郑秀不欲与他谈论这个,随口带过,拿起赵词扣放在书案上没来得及收起的那本词话集,翻了几页,便兴趣缺缺的放下。

“你还整日里研究这诗词小道,可有什么令人耳目一新的大作?”

赵词全不在乎郑秀贬诗词为小道,因早知郑秀是喜武不喜文,立志要同先建平侯一样,沙场上建功业的,要让这样的人体会诗词中的大好风光,无易于夏虫语冰,不可论也。

“纵有大作,给你瞧了也是对牛弹琴,平白糟蹋了我的心血。”

郑秀才不计较他话中满满的损意,笑道:“我正打算办个文会,需寻些能诗善词的人撑一撑场子,特来邀你。你若有大作,也多些底气,若没有,也趁早说,别到时候怯了场,怪丢脸的。”

赵词到底是少年,没经得住他这一激,道:“这是什么话,有我在,你也不必请别人了,我一人,便足以替你撑起场面来。”

“哈哈,那就一言为定。今儿来得匆忙,我没带请柬,改日叫人给你送来,可记着你的话,千万别怯了场。”

郑秀目的达成,说走便走,一阵风的去了,倒把赵词晾得愣了半晌,禁不住问左右道:“我可是上了他的当?”

左右小厮哪里敢应这话,连连摇头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