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听懵了,啥意思?

静女捂嘴直笑。

葛覃这才反应过来,气结道:“姑娘这是嫌我生得不好看啊。”她把猫儿放进猫窝里,推着静女上前,“成成成,就让生得好看来伺候姑娘吧,我这小丑样儿就不伺候了,省得碍着姑娘的眼。”

“瞧瞧,我是怕她舍不得我教训招财,特特的替她寻个借口给猫儿解释,她倒好,竟还与我置起气来了。”裘怫也向静女诉着委屈。

静女才不接这茬儿,侧身往里屋去,掀了帘子才转身道:“你们只管耍花枪,拖我下水做什么。”说完,甩了帘子往里去了。初来时她不知情况,都不知被这对儿主仆的花枪耍了几回,如今是再不上当了。

裘怫和葛覃面面相觑,同时垮下肩膀,这年头,傻子不好找啊。

“姑娘,荣国公让我给姑娘带句话儿。”

左右无人了,葛覃才凑到裘怫身边咬耳朵。

裘怫瞪圆眼睛,她和荣国公没啥交集,只是听了一耳朵的驯猫经,还是背错了多处的,他有什么话儿竟让葛覃带给她?有病吧?

“别说,我才不听非礼之言。”虽然她骨子里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但分寸之间,从来都是把握得极准的。

葛覃忙道:“我原也是不打算替他传话的,只是国公爷传的这话,姑娘却不能不听。”顿一顿,又道,“是与大表姑娘有关的。”

裘怫一怔,这倒真不能不听了。不是她不关心苏启芳在东宫的情况,实在是她无处去打听。又因着去东宫的事儿,苏氏与太夫人只差没明着翻脸了,她就越发不敢打听了,别说是她,连裘怡这个消息灵通的,都没敢在这上头多打听一个字。

只是,荣国公为什么要与她说这个?他怎知她关心苏启芳的?

“荣国公说,大表姑娘在东宫里,虽无宠,但日子还过得下去,太子妃寻了她几回岔儿,但大表姑娘性情谨慎温柔,遇事能避则避,全无把柄教人拿着,竟教太子妃无处下手。他还说,他已托了东宫的两位掌事姑姑多关照些大表姑娘,让姑娘多放心,若有什么事,他会想法子再来知会姑娘。”

“他这样多事……谁教他做的?”

裘怫一脸茫然,荣国公这是几个意思,她怎么糊涂了?打听消息还不算,竟还托人照顾苏启芳。她猛然倒抽一口冷气,真是见了鬼了,这要是让人知道,苏启芳还怎么做人,荣国公可是个外男啊,他他他……怎么敢?

“葛覃,去拿门栓。”

“啊?”

“我要敲死那个脑子有毛病的家伙。”

回过味儿来的裘怫气疯了,那个家伙……那个家伙他以为他是谁?他要死尽管去死啊,作什么要害苏启芳。还特特的跑来跟她说,他到底要干什么?他以为她是个小姑娘就不会打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