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没有丝毫的波动,平静地录了会音后,挂断了电话。
然后开始找律师咨询。
到了半夜,我有些饿,在厨房摸出半根肠后。
刚咬了两口,一股直冲喉咙的呕吐感袭来。
我狼狈地在马桶边吐了个昏天黑地,等站起来时,我找了根温度计一量,三十九度。
于是扣了两颗药,塞进嘴里后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江念琳已经回了家。
她熟练地把我弄乱的客厅归整回了原位,又给我盖好了被子。
现在正在厨房做饭。
这些年来,她一直像这样照顾着我。
我们青梅竹马,家庭背景相仿。
没有轰轰烈烈,却也如胶似漆。
我却不知道她和周旭鹰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我十八岁时介绍他们认识时,还是更早。
但相同的是,他们默契地隐瞒了我。
像是察觉到我的视线,背对着我的江念琳缓缓开了口。
“你什么都有,可周旭鹰太可怜了,他处处让着你,为什么你非要和他过不去,你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
我喝水的动作一停,她话里的指责意味太重。
就好像我是那种见不得人好的坏人一样。
可我没什么反应,只是回屋默默收拾行李。
这栋房子双方父母共同出资,到时候一分为二。
家具什么的直接卖了,六十万的彩礼我要追回。
第4章
我默默盘算着离婚财产,而江念琳把饭摆在了我的面前。
一边唠叨一边帮我冲咖啡。
“序安,成熟点行吗,今年过去我们还打算要孩子,你这样要我怎么信任你能当一个好父亲。”
这话听得我恶心,她是个好母亲吗?
好母亲会结婚第二天和别人滚床单,然后道貌岸然地指责无辜的人吗。
刚想开口跟她说时,门铃声突然响起。
我和江念琳对视一眼,她顿了一下,缓缓道:
“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生日,旭鹰特地做了蛋糕来庆祝。”
话落,她快步过去打开了门。
周旭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他的手臂带了擦伤。
是昨天车祸导致的,但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的视线移到我身上,大大方方道:“序安,生日快乐呀。”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脸皮这么厚,即使心知肚明我厌恶他,可还是上赶着来恶心我。
可我的生日,为什么还要迁就他?
太不公平了。
于是我一字一顿道:“你在,我不快乐。”
话音刚落,周旭鹰的脸立刻僵了,有些手足无措地低下了头。
江念琳转头看着我冷冷道:“够了,别闹了。”
这两年,只要有关周旭鹰,她好似说得最多的就是别闹了。
牙关紧咬舌尖,我轻轻笑了。
觉得特没劲,于是转身坐回了餐桌上。
路过我时,周旭鹰笑了,那笑声短促却又愉悦,就像在嘲讽我的不自量力。
江念琳看了我几眼,分蛋糕时特意给我切了大块。
就像从前惹我生气后,总拿零食哄我开心一样。
无意识地吃了几口后,我身上突然涌上一股痒意。
察觉到了什么,我手里的叉子瞬间掉在餐盘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朝着周旭鹰道:“你放栗子粉了?”
他眼里慢慢出现惊慌,就像拙劣的演员一样扮演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