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吃了饭,萧母把碗洗了,没多会儿就进屋躺着了。

情绪宣泄的太过,精力是会不济的。

“然然姐,”萧晨星挪到了温然身边,“我娘,她今天……”

“没事儿,折腾一圈,累了。”

“娘是不是带着你去看四哥的坟地了?”

温然闻言侧目了一下。

哟,小姑娘还挺聪明啊。

一下就看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娘的脚上有厚厚一层土。”

温然咂咂嘴,“可是,婶子今天也是从山上下来的啊。”

“不不不,”萧晨星小声的,“这不一样,我娘最爱干净了,如果是从山上正常带下来的泥土,她肯定到家就把鞋子换了。”

温然:“!”

臭丫头,看着呆头呆脑的,没想到这么机灵。

“观察的细致入微。”

萧晨星嘿嘿一笑,“那是,然然姐,你也别太小看我,我虽然学习不行,但是,这不代表我其他的不行啊。”

温然乐了,“对!”

她抬手,揉了一把萧晨星的头,“咱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闪光点。

学习不行,不代表一切都不行。”

红果也凑过来,“姐,我也要,揉揉我。”

“好嘞!”

随之凑过来的,是一颗滚圆的,大胖松鼠的头。

温然看着松猪,眼神一闪,脸上露出个恶劣的笑容。

“Duang~”

一个脑瓜崩,一下子就把松猪整懵了。

一样的诉求,怎么到了它这里,就变得加大剂量了?

松猪不懂,松猪要闹。

大半夜,松猪就在温然的房梁上,上演了一出激情上吊。

温然眯着眼看见了。

翻了个身,当做自己没看见。

无语了。

这一大家子,多少都带了点表演型人格。

松猪这行为,跟大队长白天叫嚣着跳河,又是区别?

她还就不信了,松猪舍得抛下眼前的好日子,就这么嘎嘣死了。、

果不其然,温然还是了解松猪的。

表演了一会儿,见没人搭理它,松猪自己讪讪的顺着房梁,摇着自己的肥屁股,吭哧吭哧下来了。

算了算了。

大鼠不计小人过。

好日子还长,就这么死了,可惜了。

还是睡觉吧,明天得早点起床啃松果呢。

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光大亮,温然就被大队长从炕上挖了起来。

“啊啊啊啊!”

隔着门板,大队长的叫声却能在温然的耳边,三百六十度环绕。

“起来了,起来了,别吵了!”

温然愤愤爬起,打开门,顶着个鸡窝头,对上门外那一二三十五六七八双眼睛的时候,人都麻了。

“额,”一腔怒火,都成了哑炮。

哈哈哈哈,你看看这事儿整的。

早前也没通知她几点起床。

看看这整的,多让人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