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老何也热络了些,帮衬着往下卸东西。

看见那襁褓中的小小婴儿,也莫名觉得顺眼了好多。

嗯,长得就是乖巧哈!

不得不说,人啊,真善变。

一路上,白珍珠穿过前院,跟在门口挑选黄豆的婶子、大娘打招呼,“哟!花儿啊,挑黄豆呢。”

“哎呀,你这毛衣都织多长时间了,还没织好一个袖子呢?

听老姐姐一句劝,别为难自己了,赶紧上外头,花个块把两块钱,找人帮你织了得了。”

众人看着大包小裹,风尘仆仆的萧家人,都懵逼了。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和嘴巴子已经给出了回应,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众人直接炸锅了。

“我滴个天老爷,老于跟老白,这老两口是真倒霉啊。

穷亲戚,送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哦不,这次是来了一大家子!

乖乖,这个不知道还得从他们老两口身上刮下来多少血肉呢。”

“嗨,要我说的老两口也是犟,”烦躁拆掉了毛衣袖子,大婶一撇嘴,不屑的,“早些年的时候,要是听我的,上外头,随便抱个男婴回来,只要养到现在。

不就没这么多糟心事了?家里没一个男人继承家业还是不行的。

说了也不听,现在就算是哭死了,也来不及了。他的那些家产,早就被老于那边的子侄,看得严严实实的?谁敢过来抢?”

她白眼一翻,袖子拆不动了,干脆不拆,点评起来,“就算现在转过来弯来,想养一个孩子,也养不住了。

谁家的孩子,到这边,我估摸着,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说句难听的,我觉着老于那侄儿,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家产保不齐,能做出什么谋财害命的事儿呢?”

“罗翠芬,你可拉倒吧,又叫你摆弄上了。

就这点破事儿,你翻过来、覆过去,说多少遍了?真当你那些小心思,我们到这会儿都看不出来?

你那是劝老于跟老白抱养一个男孩吗?”

天天听罗翠芬说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大家伙实在是听的不耐烦。

干脆点明了,“你分明就是想让他们老两口,抱养你们家的小孙孙。”

罗翠芬的脸,腾的一下,红成了猴子屁股。

嗫喏着,“放屁!李巧巧,你少放屁了!

我看你就是想挑拨离间,让我们大家都吵吵起来,这样你才高兴是不是?”

“呵!”

李巧巧翻了个白眼,“我就是懒得搭理你,你能不能把你自己的狗嘴闭上?”

罗翠芬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

气呼呼的拿着自己的半截袖子,站起身,揣起小凳子,白了一眼李巧巧,走了。

惹不起,她躲得起。

等她走了,大家伙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哎哟,我看这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天呐,你看看那个男人,高高壮壮的!、

你说万一老于跟老白,要是跟他们家发生了点冲突,这一拳下去这老两口的小命不都得搭进去呀。”

“别说的这么吓人,咱们可是以前的黄根儿脚下,就算是再疯狂也不至于谋财害命吧。”

“你都说是为了谋财那害命还有啥稀奇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大自然的主旋律,你懂不懂啊?土老帽!”

“不是,你……”

大家伙各执一词,不过总结下来,都觉得白珍珠这一着,恐怕是,又把自己给坑的彻底。

只是,不知道这次,会被这家人搜刮走多少钱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吵的,跟外头的菜市场似的。

谁都说服不了谁,干脆开设了赌盘,打起了赌。

……

那头,穿过了一进的院子,到了二进院。

这里,明显就安静了许多。

一进小院,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