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娘真是从京都出来的,那么,她为啥会到乡下去,也是个问题。”
“是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这是自古以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所以,”温然抬起手,轻柔的落在萧辰野的脑袋上,微微笑着,“好孩子,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记着,最好,记不住,就忘了,好不?”
“好好好!”
注意到媳妇眼中的危险,萧辰野点头如捣蒜。
出于男人的直觉考虑,但凡萧辰野现在点头稍微慢了点,那么,迎头而上的,绝对是来自媳妇的爱的教育。
响当当的,能把他抽飞的大耳刮子!
他其实不在乎那些,反正,甭管咋折腾,他娘,就是他娘,这是变不了的。
剩下的……
没必要在意。
“放心吧!”
萧辰野认真的,“我就是你手底下的兵,你指哪儿,我打哪儿,但凡说个不字儿,我就是孬种!”
他诉衷肠,诉的慷慨激昂。
温然:“……?”
神经病吧。
怎么又冲锋陷阵上了?
她只是想让他把嘴巴子闭上。
犹豫了半天,温然还是决定闭嘴。
算了。
跟这些莽夫说不清楚。
“好好好,指哪打哪儿,反正,你给我记住了,但凡这事儿要是被捅咕出去了,老娘回来就扒了你的皮!”
“好嘞好嘞!”
看着温然这样子,萧辰野就知道,媳妇不打算再说更多,手脚登时就不老实起来。
温然:“?”
她转身,不敢置信的,“你手往哪儿摸呢?”
萧辰野一脸淡定的,“没啊!我不是很老实么。”
温然懒得搭理他,好在萧辰野的手,轻了点,再加上干活儿多了,手上有轻微的茧子。
轻轻摸。
还挺舒服的。
黑夜中,萧辰野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蹦出来一句,“我这是在游山玩水。”
温然:“?”
飞速听懂潜台词的她,愤而起身,抬手就给了萧辰野一个大耳刮子,一脚给他踹下炕。
“滚犊子!今天晚上,你给老娘打地铺!”
萧辰野自然是越战越勇,就算是被一脚踹下炕,一蛄蛹就翻身爬起,继续往炕上钻。
小两口就这么重复,掀飞,爬起,掀飞,爬起……
隔壁。
萧母:“……”
萧父:“……”
老两口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算了。
萧母叹息一声,起身,给大宝、小宝身上的被子盖好,拍着哼哼唧唧闹觉的孩子,唏嘘的,“得亏是孩子让咱们给带出来了,不然的话,可有的折腾。”
“哎呀,”萧父翻了个身,“别絮絮叨叨的了,赶紧睡吧,时间不早了也。”
“知道了,知道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被踹翻无数次的萧辰野精神抖索的起床了,又因为怕丢人,趁着大家伙都没爬起来的时候,顺着墙根溜走了。
温然肯定是不会起来的,至于娃……
说好听点的,叫放养,说难听点的。
那就是想起来的时候,亲香亲香,想不起来,就把孩子一脚蹬给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