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后来数目越来越大,如今竟然是连那最新的枪也敢截留了!”
许莼变了色:“果然真敢留了?不是说只高价买到了三架吗?洋人不肯卖给外国。”
盛长天道:“确实是只有三架,如数交割的,料想当初也知道这样扎眼的东西他们不敢动心思。和之前商量的一样,留了一台在仓库里,昨日盘过货,尚且还在。一台在万邦学堂,让先生带着学生拆了看,也还在。另外一台在火器厂,让师傅们带着学徒们试着仿制。前日刚得了消息,说是不小心炸了,整个屋子都起火,没了,所幸没伤到人。”
许莼冷笑一声:“这是我开了五十万的高价,对方迷了心窍,便冒了这大险。想来之前各种货物流出,也多是这种损耗。你们说,若是这高价采购的是金人,该当如何?”
盛长天讷讷道:“是我大意了,从前做生意,都说水至清无鱼,因此都给下边掌柜伙计们留些余地,留有一定的损耗额度,来了军中……因着怕下边兵丁们觉得我太过严苛,在长途运货出现的货品损耗上,虽然时常看他们报上来淹水之类的损耗,货品数额也不算大,一箱两箱的,也多是日用物品,不涉及军用品,想着也是难免,就没怎么追根究底。”
贺兰宝芝笑道:“我听说盛将军练军其实忙得很,加上待下宽仁,在这方面难免疏忽。只是这些兵器火药,可万万含糊不得,一粒子弹、一把枪,都必须要颗粒归公。这马克机枪,乃是骑兵的克星,若是能仿造出了这个,金人北蛮从此无惧了!我正是知道其珍贵,才花了大价钱买了带回来,是真的一把没给哥哥,都给了临海侯,只期望咱们也能做出来,北疆还有什么担忧的?”
盛长天面红过耳,讷讷对贺兰宝芝拱手:“都是在下治军不严,白白糟蹋了贺兰小姐千里带回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