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燃烧。

拖鞋落在地上发出了轻闷的响,沈既白隔着一层柔软的被子压在祁念的身上。

头脑被一只大手托住的时候,祁念松开了攥着沈既白衣领的手滑倒了他的脖颈处懒懒的搭上。

很细微的一个动作,却带着不需言说的默许,鼻尖似乎缠绕了一缕很淡的凛冽松木香。

呼吸声渐乱,不知道是谁的乱了,亦或者两人的心跳都在加速。

沈既白含住祁念的唇,勾住了湿濡的舌尖舔舐吮吸在里面滑动引出蜜糖般的汁液,而后吞吃入腹。

漫长的,热烈的,情色的吻,在盛夏的晌午添了分灼热。

分开的时候,祁念的眼尾已经洇上了红,喘息声有些急促,唇上湿漉漉的一片像灼灼桃花染上露水般的妖冶,一张一合间有甜香溢出,嗓音低低的糯,“亲够了?”

“不够。”

沈既白的声音有些哑,冰棱似的声线似被蒙上了一层雾气,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低低沉沉的。

祁念的手还搭在沈既白的脖颈上,浅绿色的真丝睡衣从手腕儿处滑落,露出来的一截小臂,莹白如玉。

“可是我够了。”祁念探出一个指尖从沈既白的脖颈处滑动,来到了心口,“滚吧,别打扰我睡觉。”

声音清淡如水,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半眯,有些慵懒的姿态,睡衣未遮盖的脖颈处,肌肤细腻如瓷。

桃花眼,妖精颜。

祁念生来好像就是为了蛊惑人心的。

沈既白好似没有听到祁念让他滚的话,握住他后脑的手也未松开,一双凤眸带着晦暗的光撞进江南烟雨般的春色里,“祁念,为什么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