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落着一地的毛笔和纸张,本该在书案后练字的九夜漓钦已经消失不见,九夜漓尘心头慌乱,抬脚便往外跑去,高声喊道:“漓钦、漓钦你在哪里?啊!我的头!”

九夜漓尘才跑出房门,便撞在了紫阳的怀里,看到熟悉的身影,九夜漓尘一下觉得有了主心骨,一边哭一边道:“师尊,漓钦不见啦,我就离开了一小会儿,我回来他就不见啦,是不是被什么人抓走啦?你快叫人找找!”

“别急别急……”紫阳安抚道:“是为师把他接走的,你不用担心。”

“啊?师尊接走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人闯进来没发现呢,”知道是师尊接走,九夜漓尘也没有再多做怀疑,但又想起房中的凌乱,九夜漓尘很是不解,指了指房门的方向,“为什么屋里……”

紫阳牵着九夜漓尘的手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刚坐下,南宫珩桑和公玉弦顾便走了进来,南宫珩桑躬身道:“师尊,你怎么样?”

九夜漓尘抬头看去,这才发现师尊的脸色很是苍白,整个人蔫蔫的,没有一点精神,好像随时都会睡过去一般,“师尊,你怎么啦?”

紫阳摆摆手没说话,南宫珩桑回答道:“云舒已经被镇压在水芸居的后山魈山之下啦。”

“那、这是好事啊!”九夜漓尘来回看着三人沉重的脸色,“可我看着你们怎么都不开心?”

公玉弦顾快语道:“云舒被镇压当然是一大喜事,但师尊为了封印他,也将自身的灵力过度耗损,待过一日,便会油尽灯枯……”

九夜漓尘蓦然看向紫阳,眼中朦胧,抽噎着颤声道:“师尊,这是真的吗?”

紫阳看着九夜漓尘笑了笑,摸了摸漓尘的头安慰道:“徒儿莫哭、莫哭……”顿了片刻后道:“漓尘,为师要同你说件事,你知道后,不论你作何所决定,为师都不会怪你,因为这是为师欠你的。”

九夜漓尘一愣,当即便想到了师尊定是要说抽取至纯之气一事,擦干净眼泪道:“师尊可是要说抽取至纯之气封印云舒的事情吗?”

紫阳微微讶异,“你如何得知?”又想起漓尘、漓钦本就是同根而生,互相之间有感应,有所察觉也不是什么奇事,但还是问道:“是漓钦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察觉到的?”

九夜漓尘摇摇头,“都不是,”抿了抿唇,说道:“师尊和师兄那日在议事堂内说的话,弟子都听到了,但弟子非是有意偷听,而是不小心听到的。”

然后又低声道:“弟子为兄长,自然要护着弟弟,我提前回来水芸居同漓钦交换了坠子,师尊那日拿的至纯之气不是漓钦的,是漓尘的,反正我们都有至纯之气,只要能将云舒制服,拿谁的不都一样吗。”

“什么!”公玉弦顾惊道:“那师尊,送去平归寺的那不就是漓钦嘛?”

“珩桑!”紫阳急声道:“快快前往平归寺将漓钦带回来!”

南宫珩桑应是往外跑去,紫阳垂头闭眼,“难怪呀难怪,为师要将漓钦带走时他会那般抵抗质问为师,为师当时只当他是因为暴戾之气生成无法自控,不成想原来还有这原因在。”

九夜漓尘很是不解,“为什么要把漓钦送去平归寺?”

紫阳已经越来越虚弱,说话的声音也已经带着气音,“漓钦年幼,为师恐他无法自控,便想着先将其封印起来抑制生长,佛寺清静宁和,让他待在那里,有助他压制戾气……”

话落,紫阳便往后倒去,公玉弦顾眼疾手快上前接住,九夜漓尘惊声道:“师尊!”

公玉弦顾号了号紫阳的脉搏,道:“快扶师尊回房歇着。”

将紫阳安置好后,公玉弦顾道:“你在这里看着师尊,我回月池居拿点药过来。”

九夜漓尘道:“嗯,好!”

看着半睡半醒的师尊,九夜漓尘心头却是愁绪万千,师尊真的会死吗?

紫阳将禁元鼎掏出,语若游丝道:“漓尘,为师这便将禁元鼎交于你,如何使用你也已经知晓,待你大师兄将漓钦带回来,你便随平归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