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南宫珩桑多少都会责备两声,不想他不仅没有责备,反而还在宽慰他,现在再去追究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为还没有发生的事多做些准备,“如今已经解了毒,漓尘想先闭关一月。”

公玉弦顾赞同道:“嗯,这是挺好,水芸居有阿铭和知意操持,你既可以好好修养,也可以专心修习。”

南宫珩桑轻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又八卦地问道:“能……告诉我,是为谁动了情念吗?”

“啊?这……”他怎么都想不到南宫珩这么严肃的一个人竟然也会这么八卦,看着同样求知欲爆棚的公玉弦顾,他只得又拿出刚才的话,再次炒冷饭道:“没谁,我之前就说过了,都是情丝绕惹出来的事,那不作数的,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啦。”

“呃、那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出去啦。”南宫珩桑觉得这也太尴尬啦,瞪了一眼撺掇着他来问的公玉弦顾,然后就不再多想,他认为九夜漓尘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而且情丝绕之毒确实霸道可怖,听公玉弦顾说他们当时是藏身在一间花楼中,那里的女子衣衫暴露,九夜漓尘的心神一时走岔也是有的。

就在他们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九夜漓尘突然叫住公玉弦顾,“师兄,楚存墨……他现在怎么样,醒了吗?”

回忆着方才陆茌平的话,公玉弦顾如实道:“哦、早就醒啦,自己都还躺着呢,就嚷嚷着要过来看你,怎么都拦不住,吵得人烦,这不,被青黛扎了一针,现在老实睡着啦。”

“……这臭小子!”九夜漓尘低头咕哝了一声,然后说道:“他醒了就好,我、我就不过去啦。阿铭,你派人好好照顾你师弟。”

“弟子知道的,师尊放心吧。”南宫铭应道,将房门重新关好。

待到房中只有自己一个人后,九夜漓尘双眼空洞地看着床顶,再次告诫着自己,楚存墨是自己的学生,你是他的老师,就应该做为人师表的表率,醉霄楼的事只是为了引开追兵的障眼法,不作数的,一切都是不作数的……

自那天后,九夜漓尘便开始闭关修炼,楚存墨得到名贵灵药的救治和精心的照顾,一些小外伤和内伤已经好了大半,十天后便依旧能下床走动,只是后肩的伤若是不小心被牵扯到还是会有些痛的。

自古以来都说福祸相依,但也有说祸不单行。

就在九夜漓尘闭关后的半月后,白前带着一队人怒气冲冲地上了羽璇宗,说要南宫珩桑交出杀人凶手,看着地上那十具死状各异的尸体,因为天气炎热、又得不到妥善保管的缘故,那些尸体已经开始腐败渗水,有的甚至已经生了蛆,味道自然不好。

南宫珩桑微微皱眉道:“不知白岛主这是何意啊?”

“哼!”白前冷哼了一声,道:“这便要问问贵宗的楚存墨啦。”

公玉弦顾乜了白前一眼,道:“白岛主怒气冲冲地带人冲上羽璇宗,还将这……摆放在我羽璇宗的议事堂内,说着的都是一些不明就里的胡话,这可真是让我师兄弟两个一头雾水啊。”

白前一甩宽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着下巴道:“不知北辰现在何处?白某有事相问,烦请二位仙尊叫他出来一叙。”

“相叙就不必啦,他正在闭关。”公玉弦顾回绝道:“有什么要问的白岛主请说,本尊会代为转达。”

“好,那就请月辰仙尊替本岛主问问,他北辰是如何教导弟子的,本岛主得知羽璇宗的人到了含灵岛的地界,本着一腔热情盛情相邀,不想派出去的弟子尽遭毒手,无一生还,九夜漓尘就是这样教导弟子对待他人的热情相邀吗?”白前咄咄逼人道。

坐在上首的南宫珩桑脸色阴沉,还未来得及说话,就传来了楚忆锦的讽刺声,“原来白岛主的热情相邀便是以百人变装持剑追杀啊?难道含灵岛招待客人都是这种……匪徒行径吗?”

白前眯了眯眼,“楚阁主何出此言?”

“本阁主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只是在阐述事实罢啦。”楚忆锦摇着风翎扇就坐在白前的对面,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