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粮食144块7,买包子花了1块2,还剩下143块5。
两头猪收回来107块9。
总共加起来,现在乔江心手中的现金三百块7毛。
这还没有算三叔公那边的两百一,以及从乔久旺床底下坛里面掏出来的东西。
三叔公那边的钱现在暂时是还没有拿到的。
乔江心不但是女孩子而且年龄也不大,不可能口头说几句人家就把钱给她了。
要等她爸爸和大伯两人过去写了契书才能拿钱。
虽然卖房子的钱还没有拿到,但这时候,城市里面大厂子的正式工,一个月也就三十多块。
三百在手已经不少了,乔江心可以放开手脚盖房子了。
乔有福和乔有财被分家刺激的热情高涨,挑了一担石头回来,借着月光又要去。
刘阿芳站在门口,“当家的,还去啊?”
乔有财咧嘴一笑,“反正也睡不着,正好这时候还凉快好干活。
你不用管我们,你们要困了就先睡!”
乔江心喊住乔有财,“爸,我跟你们一起去,推上板车,正好我也不困。”
刘阿芳见状不再说什么,默默转身进了厨房。
她得看看厨房有什么,待会干完活该饿了。
对比乔江心一家的热情高涨,主屋乔久旺夫妻情绪就低落多了。
乔久旺听着雷红花的抽泣声,烦躁道,“行了行了,你有完没完?”
雷红花声音带着哽咽,“你就知道骂我,你刚才怎么不熊啊?
呜呜呜,开始说让他们把钱掏出来,现在呢?
啥东西都给他们分了,钱还全给他们带走了,不说明儿陈家那边的钱,我们接下来吃的粮食都没有了。
这都马上要饿死了,呜呜呜,你以为是我想哭吗?”
雷红花越想越伤心,本来忍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其他的就算了,明儿陈家那钱要拿不出去,我芳芳可怎么办啊?
邓家那一家子根本就不是人,他们真会打死芳芳的,呜呜呜~”
乔久旺烦闷的很,“现在知道哭了?当初收钱的时候瞎了眼吗?我看她读的书都喂狗了。”
见雷红花不依不饶的,乔久旺道,“行了,明儿我上李家沟去问问,建华之前不是提了一嘴吗?
我们给小萍的彩礼,李家都让老三家的带回来了。
再说建华也跟着李家干了一年多了,上次他说了,李三发每次都给他算了工钱。
陈家这个钱他应该是能拿出来,我们先从他那边挪一下。”
雷红花泪眼蒙蒙,“老三家的能愿意?”
乔久旺没好气道,“不愿意那看着芳芳被打死?”
乔建国躺在躺椅上插嘴,“怎么能不愿意,那可是他们亲妹子,再说他们吃的粮食还是家里拖过去的呢,赚的钱凭啥不交给家里?
而且,你们又没说不给他们,这不是挪用吗?
要这样他们都不乐意,你们以后也指望不上他们了。
要我说,之前你们就太惯着他们了,这家还没分呢,吃着家里的用着家里的,赚的钱倒是揣自个兜里了。
你们还总说我不争气,成天在我耳边说我哥多出息啥的。
你们看看,最后留在你们身边的,还不是只有我。”
乔建国是个利己主义者。
他的人生格言就是:着急的事情不做,不着急的事情也不做,会做的事情不做,不会做的事情更加不做,辛苦不辛苦的事情都不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也不做。
终身的心愿是啥也不做,骑着全家乘风破浪,要浪不起来,混吃等死也行。
周边的人和父母都喜欢拿着他跟乔建华做对比,他早看乔建华不顺眼了。
特别是他的临时工被开除后,乔建华夫妻当着他的面阴阳怪气的,他都记在心里呢。
这个家是他和乔建华一起的,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