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部陆扩, 也是可以将国家政事运转握在手中的。可是如今,一桩桩突发事件连串起来,徐宁禁锢百官,而自己已经以这种方式入宫,请濮阳王入洛,相当于向所有之前的同盟者亮明了立场,那么这些人事也不会再听由自己调用了。
王峤心里生出一丝懊悔,但他也明白,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下已近傍晚,最好在天黑十分就控制宫城要地,引濮阳王入宫,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意外。
王峤思索着,眼下果然是尚书令印出了问题,那么他就必须重新调整,让新的力量补充进来。他略作叹息:“尚书令执意如此,也就不好勉强。既无尚书令印,京畿府库、人事、度支诸事,只怕要权柄下移,要仰赖诸部尚书与尚书郎了。”
徐宁听罢,目光闪过一丝不满。濮阳王入洛,他其实并不算是主谋,如今他掌握禁军控制百官,能为他未来争取一些话语权。现下,王峤要求权柄下移,让尚书与尚书郎代替尚书令行尚书事,这部分人有不少都和陈留王氏有关系。一旦濮阳王入都,进入兵变之后的政治洗牌环节,那么王峤就拥有绝对的定势权,而自己则会很快被排除于圈层之外。
“此事可否暂缓?”徐宁小心试探着,“人多行事,唯恐不密,况且尚书令印仍在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