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闻言拉着云清起来的动作停了下来,听这话的意思她的女儿日后还是要挨板子的了?不由的看向冯逸宸,果然,那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再回头看了看还跪着的公主,不由的叹了口气,这算哪辈子的冤孽,坐在主位上担忧的看着冯逸宸:“宸儿,还不过来。”
冯逸宸抿了抿略微发干的唇,来到冯母面前接了茶也跪了下去:“娘,喝茶!”
冯母见到冯逸宸那不情愿的表情吓的连忙看向公主,她还真怕自家的女儿又惹到了公主去挨板子,见到云清并无不满后方才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茶抿了一口。
“公主,老身一点心意,莫要嫌弃了。”冯母从袖中取出一个玉镯子递到云清面前。
冯逸宸一看不算了,站了起来充满怨气的喊:“娘!”这镯子可是她们冯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当年就是要饭吃也不曾卖掉,如今不给萱儿怎么给这蛇蝎公主了。
冯母被冯逸宸这一喊气的不行,发脾气也不看看场合,眼下是她们能发脾气的时候吗?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就不怕惹怒公主再来个二十板?
“不是还有一只吗,还有一只,你急什么,公主面前这么放肆,还不给公主赔礼?”冯母压低声音对冯逸宸道。
云清一听便明白了,感情这人是不情愿将玉镯子给她啊?心下不由的烦躁起来,不就是个镯子吗,心疼成这样,不给她还能给谁?想到这的云清不由的眯起眼来,这人还想娶别人不成?胆子不小。虽然心中怒火重重可面上却巧笑嫣然:“无碍,云溪进了冯家的门便是驸马的妻,不都说出嫁从夫吗?驸马随意便好。”
冯逸宸本也担忧着,听了云清的话不由的瞪大眼,真真的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所谓的媳妇茶喝完了,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着饭,这顿饭是公主带来的厨子做的,冯逸宸不由的胃口大开,这几年她对吃穿也没个讲究,也不是不想吃的好点,而是好点的饭菜太贵了,本就俸禄少的可怜,就更舍不得吃了,眼前好饭好菜摆着眼前,便也丢了烦恼狼吞虎咽起来。
云清夹着菜瞅着冯逸宸,本想教训几句,可看冯母在眼前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当着母亲教训人家儿子着实没有礼貌。
“老爷!”杜腾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见到衣着贵气的云清不敢直视低着头跪了下去:“奴才请公主安!”
云清放下碗筷取出绣帕擦着嘴角,淡淡的瞥了眼:“起来吧!”
冯逸宸一脸不悦的放下筷子:“一大早什么事?”
杜腾趴在冯逸宸耳边嘀咕了几句,冯逸宸当下站了起来:“娘,额,公主,下官有些公务要去处理,可能很晚才能回来。”
云清一改昨晚的冷淡,换上浅浅的笑:“去吧,公务要紧。”云清在宫里呆久了,自然变起脸来不是难事,昨日杖责冯逸宸,纯碎是不想洞房,今日断不能在下人面前冷着脸对待冯逸宸,这要被传出去,定然不好听,就是那在京的那些公主怕是也要看她笑话了。
冯逸宸被这一笑闪了眼,随即摇了摇头,笑的好看又跟她没什么关系,自己惊艳什么。眼前这公主笑的再好看也比不上自己的萱儿。
冯逸宸带着杜腾急急忙忙出了府:“可是在那越会山脚下?”
“正是,这几日,小的避开刘都尉的人到处去查,在越会山脚下发现几只破碗,与遗落在衙门前的很是相似,小的欲去山上查看,可走了几步,便见半山腰有官兵把守。”
“看来这越稽的水很深啊,这刘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爷,这刘大人看来很有问题,这越稽虽然是富庶之地,可就眼下的百姓耕种的良田亩数,怎么也凑不出那十倍的赋税钱啊!”杜腾跟着冯逸宸自然也长了不少心眼。
“哦?你也看出来了?平日这刘朝是令行必从,每每我出府他都会派人跟着,美其名曰保护,哼,实则是监督,走,我们避过刘朝的耳目去那越会山上看个究竟。”
冯逸宸被杜腾突然带来的消息给吸引了过去,伸冤百姓无故失踪她早就疑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