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逸宸闻言喃喃道:“为官者自己尚不能自保,何以保万民。老伯!晚生受教了,此次回去绝不轻举妄动。”
老张头闻言点了点头道:“大人切记锋芒毕露,树大招风乃古之名训,周旋贪官之间,还需真真假假,让他们敌我难辨!”
“怕是晚矣,刘朝等人已视晚生为眼中之钉,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非也,尚未晚矣,他们要在越稽府畅通无阻少不了知府庇佑,刘朝上面一定有人,上面的人定不会轻易放弃拉拢大人,大人回去后若有若无的透漏一些,虽消除不了他们的怀疑,却可得暂时安稳。有些事他们要办也不得不说出来一些,虽有所保留,可也算的几丝线索。”
“老伯金玉良言,晚生惭愧!”以往冯逸宸虽有些小计谋,可也从未想的这样深这样远,自己盛名在外,恐已经被人惦记上了,自己有事全家恐也难逃一劫,想想冯逸宸就觉得胆颤,这官场风波可真真是书本上没有的学问啊。
“哪里,大人如此年轻便有此觉悟,实在不易,为官之道多少人穷尽一生而不得,多少清官枉死在贪官之手啊!”想起死去的知府,老张头心里感叹良多,“时候也不早了,大人好好休息。”
冯逸宸此刻突然想起自己的娘,那个时候娘说为官不易,官场险恶,自己当初不以为意,可如今身处其景,却也担惊受怕起来。眼下还真不是自己儿女情长的时候,自己要向老伯求教,要为自己的家人撑起一片天来,决不能让当年之事重蹈覆辙,爹爹,孩儿绝不会让您失望的。女孩儿一样可以保家保民。
100一百回
云清小院里。
“公主,每天这般的散散步是极好的,公主脸色红润不少,”鸢儿布着糕点道。
“按理应该回来了。”云清完全听不进鸢儿说的什么。
“末将参见公主,”赵凌怕二十人进府引起怀疑,早在半路让属下撤回去了,自己护送冯逸宸来复命。
“驸马呢,”云清见到来人便站了起来问道。
“驸马回书房了。”
“回书房了,回来不去见婆婆也不来本宫这直接回书房了,”云清暗忖一会,心中一惊便知道那人受了伤,“赵护卫先回去吧,本宫去看看驸马。”说罢提着裙子走了出去。
书房内
“嘶,这么疼,”冯逸宸仔细瞅着那有着血窟窿的地方,顿时觉得骇人,从怀里取出药刚要将药撒上去,便见书房门开了。
冯逸宸见到来人张大了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云清冷冷的看着,良久开口道:“鸢儿,弄些热水来。”说罢转身将门给关了。走到床边叹了口气道:“血未清理干净就上药?”
“刘朝可是你的人?”冯逸宸将药瓶放下问道。
“问这做什么?”云清显然很吃惊,看冯逸宸一副你回答便不罢休的样子,僵持一会开口道:“以往是。”
“公主自己看看把!”冯逸宸说着将残破的账簿交到云清手中。
云清疑惑间翻开了账簿,看到最后惊道:“他给本宫和朝廷的银子都是搜刮百姓得来的?”
“那银子,咳,还在吗?”冯逸宸说完便低下了头。
“你问这干嘛?”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虽说我是这越稽知府,可衙门的人大多都是刘朝的人,库银我看压根没剩多少了,我这次去了两个县,百姓的日子并不是很好,这鱼米之乡多处乞丐成群也不是好事,万一j□j,可就是我这个知府失责了。你忍心看我担这么大的罪吗?传到朝廷中还不是丢你的脸,大臣们都会说你驸马是个无用的人。”
云清听了这话倒笑了,这人不就是想要银子吗?至于用上激将法吗?什么叫丢我的脸?
“公主,水来了。”鸢儿的声音在外响起。冯逸宸顿时气极了,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云清本也想逗逗冯逸宸,正好借此不说话,起身开了门。
冯逸宸坐在床上盯着云清,看着她在那瞎忙活,直到云清清理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