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娶怕是不行了,可是娶了,要她今后如何?”冯母越想越觉的对不起人家女儿。
“娘,车到山前必有路。”逸宸扭捏半天回复道。
“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切记,你是女儿身的事万万不能让她知晓,今年是大笔之年,万事都要小心,为娘知道,要你进京赶考的确是为难你了,不过,为娘不想让你父亲冤死,在大齐留下骂名,宸儿,你可怨恨为娘?”冯母手握逸宸手臂问道。
“娘亲说哪里话来?孩儿自幼蒙爹爹和娘亲教导,早已励志为民请命,孩儿喜欢如此,娘亲不必伤心,爹爹被奸臣诬陷,孩儿身为爹爹惟一的女儿怎能不为他伸冤为他报仇,所以,娘亲切勿自责,娘亲自责孩儿只觉不孝。”逸宸见冯母面露哀伤,忙跪下劝解道。
“可是宸儿,你这般性子,娘只怕,进了朝堂也站不住脚啊。你爹爹那般谨慎,结果还是被奸臣所害。如今娘虽学孟母落户在学堂旁,让你读书,可书中没有阴谋权术,再加上这毕竟是乡下,多为淳朴之人,不比那些权贵,背地里的阴谋杀人不见血哇,这几年你虽尝遍世态炎凉,可是小聪明有余,内心谋略不足,宸儿,为娘,着实担心啊!”冯母想起逸宸的性子便忐忑不安,真不知道,让逸宸进京赶考是对是错。
“娘,孩儿会时刻谨慎的,到时娘随孩儿一同进京,在旁时刻教导,想必孩儿定会慢慢学会做一名为民做主的政客。”逸宸听了冯母的略带沉稳的话虽还尚未彻底明白,但隐约觉得很严重。
“恩,这些也不是凭空学会的,你先回房休息吧,明日准备准备,好迎娶杜家小姐,这样想来也好,起码你的身份外人不会再怀疑,高中后也不会被赐婚。”冯母自我安慰道。
“知道了,娘。”逸宸应了冯母便往外走。
“我的性子真的不行吗?当个官究竟是有多难?”逸宸一路嘀咕的回了房,越想头越疼,索性不想了摇头晃脑的上了床。
一上床的逸宸闭上眼睛便是沐萱那精致的五官,真是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越想越喜欢。“我是怎么了,现下竟有些期待,不过那杜家小姐,长得可真真好看。秀似空谷幽兰,清若凌波水仙。真是一点也不为过。”逸宸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想着想着竟笑出了声。
此刻的她已经是很难入睡了,想来,便披了衣服走到窗前,双手推开窗户,只见一轮明月悬挂于空中,想来有感而发吟道:
池塘清波映月华,花影重重掩奇葩。
水中明月镜中花,近山遥水有情否?
逸宸望月暗忖:“那般的人儿会我的心境一样吗?”
在床上为逸宸为官之路担忧的冯母知晓逸宸心中所想后会作何感想呢?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逸宸心喜难眠,杜家闺楼的沐萱何尝不是辗转难眠。
“小姐,夜宵来了”杜夏走到帘前回禀。
“恩”只见一双纤纤细手伸出帘外向两边拉开,便见一女子迈着莲步走了出来。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脱俗,薄施粉黛,清丽淡雅。只见一袭简单的素衫,淡雅脱俗,秀丽天成。浅兰色丝线在领口绣出朵朵兰花,,看去却不显妖媚,反添了几分清丽的气质。一根深兰色的细丝带轻束细腰,显的身段更加窈窕,给人一种清雅的感觉。袖口用深兰色丝线点缀,一举一动皆引得素衫有些拂动之感,青丝发分成若干股,结寰于头顶,使发自然下垂,束结肖尾,垂于肩,发上只插了白玉簪,显得柔弱和娇美,这垂髻的发饰使沐萱看起来更加清丽脱俗。
“小姐,你三天后真的要嫁给那不识抬举的穷小子吗?杜春觉得他根本配不上小姐你。”杜春向杜沐萱抱怨道。
那杜家小姐闻声亦是微微皱眉,说道:“自从迁家到清河县,爹爹和娘便为我那表哥日日争吵,实在不愿家无宁日,加上表哥他纠缠不清,未免爹娘难做才想出抛绣球招夫一计。”说到这沐萱便住了口,她是不会告诉杜春她们,她站在楼台上时的紧张和无助,那是她做的最不理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