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报什么仇,申什么冤,还不如在乡下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没来由的误了你也误了人家的女儿!”
片刻,沐萱已经换好衣服,让水儿随便伺候她梳洗一番,只将本是披散的丝发稍稍拢了拢,细看下才知沐萱今日梳的少女发誓,未出阁的女子大多如此打扮。
“水儿,杜夏,你们出去,我有话同娘讲!”沐萱缓缓坐在凳子上言道。
“是,小姐!”杜夏,水儿闻言纷纷退出房间关了门。
冯母听的那声娘字咬的如此的重,只是凄凉一笑道:“萱儿有话只管问吧,娘知无不言!”
“儿媳想知道,儿媳腹中的孩儿是谁的?”沐萱凄然道。
“萱儿同谁人行过周公之礼便是谁的!”
“哼!可与儿媳那般的是个女儿身,敢问婆婆,儿媳如何能怀孕?”
“哎!这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这是宸儿那日从断肠崖回来那日,我给她洗衣服的时候发现的!萱儿拿去看吧!”
沐萱闻言颤抖的将那封信接了过来,只见信纸上从上到下整十条,沐萱看的仔细,生怕错过什么,在第四条上停了下来,只见第四上言道:“吾为赎罪,潜修数年,今日终于有颜面泉下见故人,研究得出女女生子之法,此功禅乃百益之灵虫,食之,中毒毒发后一个时辰不死,两个时辰可解其毒,解毒后困乏一天便可恢复。功禅之内孕有胎气,与无名书所练内功相撞可将胎气逼出体内。功力达到第四层者可成功使女子有孕。”
沐萱看到手此中的信缓缓落在地上,如今,自己怀了那人的孩子,到底该何去何从?
“萱儿,你切莫怪罪宸儿,此事说来都是我这做娘的不是啊。萱儿若要怨恨便恨为娘好了。”冯母动容道。
“她女扮男装就不怕欺君之罪吗?身为女子为何娶妻为何赶考,着实荒唐!”沐萱回过神来怒道。
“哎!此事都怨我,宸儿她十岁那年本来有机会恢复女儿身的,可惜,她父亲遭奸人陷害,冯府满门抄斩,我带着她东奔西跑,她恢复女儿身着实不方便,可怜她小小年纪便要随我讨饭,去码头帮工她那小小的肩膀扛过一袋又一袋的大米,到晚上,”冯母说道此便住了声,闷闷的哭着,沐萱见状只是含泪默默的等待着,良久冯母接着道:“到了晚上,她那肩膀火辣辣的一片红,第二天照样要早早起来去扛大米,她本来也应该是锦衣玉食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过着女孩子该过的日子。可是老天不公啊,硬生生的让小小年纪的她为一口饭东求西讨。”
沐萱闻言心中不自觉的心疼起来,她小时候虽然要跟着学做生意,可毕竟不会为一口饭愁煞双眉,见冯母恸哭便开门问道:“那她是为了抱父仇才女扮男装的吗?”
“哎,不这样怎能进入朝廷,不进朝廷怎么可能将她父亲的冤枉洗清,她父亲一生忠肝义胆,总不能落下骂名,受万民唾弃啊!”
“虽然听着荒诞却也情有可原,那为何与我......为何与我成亲还和我......”沐萱说到此便住了口,隐约间依稀可见羞涩之态。
“这个,当初两家结亲也是无奈之举,我本也想借她义姐之事让你们和离,后来,宸儿跟我说她跟你已经洞过房了,她又离不开你,我便......”
不等冯母说完沐萱便打断道:“便打起了让我怀孕的主意了?”
“哎,萱儿,娘知道是娘不好,可娘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宸儿吧,这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啊!娘求你了,萱儿。”冯母说着便要下跪。
沐萱见状连忙站了起身制止道:“既是忠良之后,沐萱自然不会害之,娘放心便是,天已经亮了,娘回房休息吧!”
冯母闻言看向沐萱,见其脸色平平,又不好再说什么,看了眼熟睡的逸宸便走了出去。
沐萱独坐在凳子上,见昨夜满地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唯独昨夜绣着的小衣服孤单单的被放在圆桌之上,沐萱忍着心中的五味杂陈将小衣服抱在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
午时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