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后悔啊,重姗回想起小时候,说,其实我娘说得对,我娘说重越就是极好的。可我不信,我总觉得还有更好的在后头,外面那么多人总会碰到更好的,可到头来发现,重越哥哥,还是你最好了。
重越一阵鸡皮疙瘩,想让她别这样。
重姗道:我好想回到一开始,我若不抗婚,如果听爹娘的,就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祁白玉半阖着眼睛,眼里闪过危光,重越站在他身边,稍稍握了下他的手,传音说:反正我觉得幸好你来了。
祁白玉这才弯起唇角。
只是暂时的,以后你会走出来,别这么自暴自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重越突然客气起来,生怕重姗再说出什么话来,祁白玉听了会不高兴。
我夸你,你怎么说话的。重姗道,你觉得你不好吗!
重越见她居然还这么有活力,有点刮目相看,反观自己和聂云镜,被药尊摧残后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他也不想跟重姗太亲近,当着重姗的面,直接拉过阴沉着脸的祁白玉的手,在唇边吻了一口,道:我跟他在一起,感觉很好。
且不说重姗,祁白玉直接愣住了,这还是头一次重越当着外人的面承认和他的关系,而且还是他非常介意这个险些和重越成了的女子,祁白玉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很想抱住重越在他脸上亲一口,满眼宠溺,笑容甜腻至极。
你们重姗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来回,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一开始见到祁白玉来出现在成亲大堂时,就觉得这人怪怪的,绝色容颜抢尽风头,特别像是来给新娘难堪的,一个特别看重新郎官的正常兄弟,不可能那么不给兄弟面子。
是你先看上重越的?
祁白玉歪了下头,并没有否认。
重姗咬紧唇瓣,只觉得重越这么好的人,居然被白玉毒尊给祸害了,可就算不是祁白玉,也早就轮不到她过问了,没办法谁叫重越是个几乎来者不拒的人呢,这人自视极低,完全不介意将就的,便宜祁白玉了。
她扫了祁白玉一眼,也不知自己都这般惨烈了还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没好气地说:谢谢你们告诉我,你们的关系。这事儿应该没有别人知道吧,以我哥哥这么大的胆量,以及白玉毒尊这么好的人缘!
你不错嘛,居然还知道反讽,祁白玉道,刚才还要死不活的。
重姗沉眸,才刚涨起来的兴致再度消弭。
一想到至圣药尊,她就忍不住一个劲地干呕,身体整个痉挛,祁白玉给她灌入生命力,力求保住那个小婴儿的性命。
感受到里头的生命熬过危险期,生命力旺盛,祁白玉道:不愧是药尊的种,没出生就扛住了神劫那么重的疼,啧啧
噗,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自夸!徐之素一个甩头从水里钻出,我都憋不住了不是故意打断的咳咳咳
重姗毫无形象地躺了许久,也无所谓狼狈形象被外人看了会有多难堪,她似乎已经对难堪这个词没有太大的想法。
就在重越等人以为她会就这样自我放弃下去,重姗不声不响地坐了起来,把披在外面的衣袍裹紧了些,警惕地看了徐之素一眼。
徐之素不乐意了:我招你惹你了!我这不也想看看新弟弟,还是妹妹?有没有想到要取名字,还没生出来,但男孩名和女孩名都的要吧
重越问:你怎么了?
重姗道:只是突然觉得好像怎么样我都不亏,白得了一个天赋上乘的孩子,我娘以前要我嫁给你,不也是为了不错的后代吗,药尊论血脉天赋算是最顶级的那一层了吧,或许我的孩子也会非常聪明,不亚于你。说到这里她看了看祁白玉。
怎么听起来有种他被占便宜的感觉,这女人倒是个狠角色,比聂云镜那货硬气多了。祁白玉冷笑了声:还有可能像他一样脑残呢。
你被夸,怎么还骂人!徐之素一脸受伤,真是没大没小,要像他这样没礼貌,不如趁早掐死省得受气。
祁白玉没以为意,突然眉头一皱,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