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瀚皇夺舍的童子裤子都没来得及提起,就跌进了茅坑之中。

谁这么缺德!!!

华如真隐在不远处的树下,听着这声哀嚎,眼角微微弯起,又很快收敛了。

他在那地方等了一会,只见瀚皇狼狈至极,一出来就被铁青着脸面的下人们操家伙围住。

瀚皇再怎么没脸没皮也还是金枝玉叶之身,这等跌份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极限了。显然是有人在搞鬼,但他处境成迷,没敢在这等地方乱来。

最后,瀚皇穿着粗布坎衫,发簪衣带上的玉佩都被扒下来作为砸坏了茅房的赔偿,灰头土脸地往山下走去,见到落单的年轻弟子,恶向胆边生,竟是动了杀心。

华如真刚要出手,却见那位落单的弟子转过身来。

是他!?华如真认出那人。这不就是前不久被药尊收为麾下的弟子之一么。

可此时的颜环哪里是瀚皇夺舍之人的对手,竟是丝毫没有发现:睿童?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在这儿瞎晃悠什么,让你去接的人呢?

瀚皇接得很快:让我去接的什么人,那可不是一般人,我跟你说,那人呢,其实就在

瀚皇已然走近了他,眼里凶芒一闪,魂力外放的刹那

我在这里。华如真站在墨鹰背上应道,同时数道墨化的羽箭从天而降,如钢针刺雨般砸向瀚皇,在那两人间形成了一条刺沟。

华艺魂力外放,那魂力波动远胜于寻常宗师,颜环立即反应过来:你不是睿童,你是何人!?竟敢伪装成药香谷之人!

他杀了那童子,还试图杀我。华如真语气平静。

你鬼扯,我是杀了那童子不假,但我何曾试图杀你,我待你不薄啊,华如真,你怎能这样对父皇!?瀚皇瞬间挤出两滴眼泪。

他承认了,确实是此人杀了那童子。华如真淡淡道,杀你们药香谷弟子的外来恶魂,该当何罪呢?

瀚皇又将眼泪收了回去:你这个逆子,亏我养你这么些年,你对得起那些死去的瀚域子民吗,你这个踩着百姓尸骸往上爬的畜生!

还不叫人来抓吗?华如真再听到这些话,心态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或许应该感谢重越把这人的魂魄留下来,且在这个巧妙的时机放出来,竟是解了一直以来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心结,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只觉这些为了让他烦恼而说的锥心之语,突然之间竟和犬吠狼嚎没什么区别。

我甚至都不怎么认识他,他说的没有一句是真的。华如真只如此强调。

颜环这才回神,哦哦了两声,已经叫人了。

此地毕竟是药香谷的地盘,遍布禁制,进来不容易,出去也不简单。

徐之素带着重越来到药尊的后花园,只瞧见药尊在烹茶,一旁还有两位至尊对弈,左右不见祁白玉,就有点后悔来这里了,他脚步挪不动,而重越这个小弟子却大胆地往前走去。

那明黄长袍的至尊见他们这群不速之客,露出不悦的神情,说到底和药尊相熟的都看邪尊不顺眼,顺带着也没给重越半点好脸色。

徐之素见了药尊本人倒也没有私下那么怂,态度强硬,鼻孔对人,道:我这小弟子说,在你这附近丢了个人,想来问问药香谷主可有见到。

药尊手中蒲扇未停,道:不曾见过。

你都不问问丢的是谁?

未来莫问。

正是你那义子。

你也曾是我的义子,药尊语气依旧柔和,不紧不慢,离开我这里的人,如今不也好好站在我面前吗。

我是说,祁白玉。徐之素一字一顿地说。

白玉何曾有失?药尊又问。

徐之素没他这么好的脾气:少装蒜,他到了你的地盘,却无故消失,留下手书说来找你,你却说没见过,那他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

药尊语气温吞,缓缓道:你对白玉做了什么?为何他要背着你来见我呢?

重越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忙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