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门被拉开来,门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此刻想去寻的那人。

“穿成这样你还想去哪儿?”顾谦无奈地看着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赤着脚,满脸泪湿的女人。

靳轻此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脉搏的跳动,耳边尽是那一阵阵的翁鸣,眼前还是朦胧的,但是有这声音就足够了。

刚刚压抑着的抽泣此时生化到极致,她像个孩子般地放声哭起来,向他冲过去。

永远不要小瞧女人的气魄,他被那力道撞得倒退了两步,稳稳扶住攀在身上的躯体。

电梯的门在她身后又缓缓合上。

她紧紧勾住他的颈项,埋首在他的肩上,鼻涕眼泪统统贡献在他的衣服上。

她急急的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哽咽的话语实在让人分辨不出。直到两人转移阵地挪到卧室里,她亢奋的情绪才稍稍平歇一点。

她撑着两只红红的眼,一边捉着他的手一边说着:“刚才都是胡说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我……我只是……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是不是?我,我只是……”

下一秒,他拦她入怀,劫住她未完的话。

可是这个动作又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她又再度哭起来。

一边边的拍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了顺气。“别再说那样的话了吧,我受不了那个。”

“不说了,不说了……”这三个字像是某个咒语,在她心里盘旋,一边边的念叨,她,再也不说了。

这世上究竟有没有一个人是必须要留在身边的?有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终其一生都离不开的?有没有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握住不放的?

如果每个人都要有这么一个劫数,那么她靳轻的悬命草近在眼前。自然是痛恨自己的软弱与妥协,但是在这样的怀抱里,那些自欺的想法又都自然而然的远离。

如果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罩门,她认了。就如程欢所言,若是凡事都能让她随心所欲,如何能让人相信上帝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你会爱上他,也许他不一定会像你爱他一样的爱你,即便如此,你还是会放弃一切坚持,没有原因,不讲逻辑,这就是爱情。

第十九章

闷热的夏季远走,叶落秋临,天气开始凉爽起来。

代表圣世参选世纪婚礼的设计师梁忆铩羽而归,多少磨耗了些这个年少得势的年轻人的锋芒。大家都在为圣世失利而惋惜,平日觉得梁忆盛气凌人而颇有微词的同事也大都没有落井下石。副总黄一春自从得知这结果,成了一日三叹,而圣世的大老板却处之泰然,安之若素。

小宋秘书终于在七夕那天的晚上接受了王杰同志的第一百零一次求爱,正是成为新鲜出炉的甜蜜一对。

据说,那时正是瓢泼大雨,为爱而生的王杰同学手捧一大束玫瑰在小宋秘书家楼下站了整整三个小时,某个铁石心肠的小女人才扭扭捏捏的摇曳到楼下,为这场世纪追爱划上圆满的句号。至于之后某人高烧到硬是躺在床上三天没下了床,而某某人伤心懊恼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就是这场恋爱中不唯美的画面了。

靳小透依旧没有改掉挑食的坏毛病,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身为母亲的她依旧在糖果与蔬菜的革命中艰难前行。

生活仍旧继续着,每日每日的重复着前一天的一切,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又似乎某些东西正在慢慢的变化,在不经意间、不易察觉的时候。

每个人总会有一些事是无能为力的。

靳轻在某个平常的午后接到一通电话,那是从医院打来。

一路上靳轻都在消化刚刚电话中听到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她甚至把自己的手背掐的通红也难以接受,然而在看到病床上那张惨白的脸之后,刚刚的虚幻尽失。

这是黄丹丹吗?那个在舞台上摇曳生姿的绝代佳人?那个与她一起通宵喝酒的爽朗挚友?

靳轻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

苍白得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