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督别是疯了吧?”晏承谨不可思议的看着云骁。
云骁这个人,越发让他看不透。他认得云骁多年,尚觉看不透,云骁对他又了解几分?
别说相处时日尚短,就是这短暂的时日,也几乎只剩下床笫间的欢好,搭话也只是寥寥几句。
云骁要娶他?似乎比他怀了云骁的孩子还要荒诞。
“不乐意?”
“若因着孩子的缘故,仙督大可不必委屈自己。”
“我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孩子,你难道就舍得孩子受委屈?”
晏承谨愣了一下,这孩子来的荒唐,他实在还没心思为孩子的今后打算。
他其实从未有一刻想过,要带着孩子和云骁在玄天宗过日子。
他对玄天宗这个地方并不眷恋,以前眷恋这里,也仅是因为云弈。
“我身份卑贱,实在不敢对仙督有非分之想。至于孩子,只希望仙督看在自己血脉的份上,今后莫要亏待了他。”
“你可以慢慢想。”
云骁离去后,晏承谨打起精神出了门,急急往先前关押云弈的地方而去。
“云宗主?”晏承谨诧异的看着眼前被关押的玄天宗宗主云栈。
云弈不见了,这里被关押的,竟换成了形容狼狈的云栈,云弈和云骁的亲叔父,玄天宗的宗主。
外面传言,云栈重伤后便一直闭关养伤,玄天宗的事宜全部交托给了云骁。
如今的云骁,既是仙督,也算是玄天宗掌握实权的代宗主。
云栈缓缓睁眼看向晏承谨,待看清了晏承谨的相貌,神色大变,神情激动的挣扎起来,“晏承谨,你这个妖孽。引得那两个孽畜着了魔,竟如此大逆不道,屠杀长老,囚禁亲叔。
“早知如此,当年我便该杀了你,而不是允准你和云弈结为道侣。妖孽,你早晚要彻底害了我们云家,害了玄天宗……”
“云弈他人呢?”云栈激动的咒骂,晏承谨并未当回事。
他曾经遭受的咒骂够多的了,若都往心里去,只怕早被气死了。
云栈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这个妖孽来问我云弈在何处?他在何处,这世上还有人能比你更清楚?”
“我许久未曾见到他了,云骁对外说,他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你竟然不知?云弈对你着迷至极,不顾一切的要同你结道,他竟是没告诉你云家的道侣契?”
“道侣契?”晏承谨有些迷茫。
云弈到底有多少事瞒着他,又有多少事欺骗过他?
以前自认为很了解的人,竟是从未真正了解吗?
“云家的道侣契烙印至灵魂,若两人失散,可借由烙印找寻对方下落。”
“要怎么用?”
“我和那两个孽障是一伙的,我为何要告诉你?”
“老宗主大抵是糊涂了,当年追杀我的仙门里可有玄天宗。我同他们二人,怎会是一伙的?老宗主若肯帮我,我高兴了,或许哪一日也能帮着老宗主逃出囹圄。
“老宗主被囚禁之后,想来许久未曾见到外人了吧?你就不想知晓,外头都发生了些什么?”
“你打开识海,寻到那一点烙印,自然就能循着印记找到云弈。”
“多谢云宗主指教,我改日再来看你。”
晏承谨回到住处,段大娘倒是未曾询问他去了何处,只迎上来问他是否饿了,可要吃些什么。
“我要见仙督。”
“仙督事务繁多,你也莫要仗着有孕太过娇气了。等仙督忙完了,自然便来看你。”
“我要见他,怎么,莫非他交代过,他不来,你不能替我给他传话?”
“传话自然可以。”
“那便说我肚子疼的厉害,急着要见他。”
“我让人去请医师。”
晏承谨径自进了屋,坐在榻上,闭上眼睛,打开自己的识海。
等寻到那一抹异样的烙印时,他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