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他。毒蛇虽致命,捏住七寸,便能治得服服帖帖。莫看?他眼前嚣张,郎君说过,留他这条性命有大用。否则岂能留他到?今日。”
阮朝汐垂下眼,思?索着点点头。
“对了,信里的纸张可都?读好了?看?好之后,劳烦拿给我烧了。郎君对你真心实意,将如此?要害大事都?如实相告。你既然明白了自己身?世,以?后记得郎君的心意即可。”
阮朝汐把信封拿给他,当面抽出一张陈旧泛黄的官衙文书。
“这张是我母亲当年的身?契,我想保留下来。”
霍清川不敢决策。“我需回禀郎君定夺。”
除了被阮朝汐收起?的身?契,其他纸张都?当面烧成灰烬。
阮朝汐起?身?去屋里,端出两盏古朴陶杯,一杯给自己,一杯推过去。
“早上无?事,新制的乌梅饮子。看?霍大兄赶路干渴,嘴唇都?起?皮了,喝点饮子解渴。”
霍清川道谢接过。
“银竹阿姊,霍大兄睡沉了。劳烦你扶他出去。”
“他怎么睡在小院里?!”
“听霍大兄说,昨日午后纵马奔赴荀氏壁,陪伴郎君议事到?深夜,凌晨便又纵马整日回返,累坏了……莫要打?扰他,送回南苑罢。”
“哎,确实辛苦。”
“对了,白日里无?事,我自己做了点乌梅饮子,劳烦银竹阿姊送给孔大医,替我道个谢。我这几日总是睡不好,夜里惊起?。昨晚用了孔大医安神助眠的汤药,睡得安稳多?了。”
银竹捧过乌梅饮子。
一个未满十六的小娘子,骤然遭遇这么多?事,夜里少眠惊起?再正常不过。十二娘昨晚请孔大医开安神汤药,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