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
走出几步,听身后的脚步声未跟上来,他侧过身来,往屋里伸出了手。“阿般,来。”
阮朝汐站在?屋里不动。面前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掌在?她面前也摊开不动。门外的郎君眸光平静,不动声色地耐心等候。
阮朝汐想?起陆适之的那句“找机会正大光明出去”,心弦微动,还是缓缓冲门外伸出了手。
柔白的手被?握住了。
手指纤细而骨节长,极好?看的一?只美人手,被?完全地包拢在?温热的手掌里。荀玄微的目光带了赞许笑?意,握住她的手,顺着长廊往院门外方向缓步行去。
通往前院的道路敞开着。
“白蝉阿姊还未回来么?”她询问起云间坞里最相熟的人。
“母亲多?留了她几日。”荀玄微不甚在?意道,“叫银竹随你去。”
阮朝汐走出几步,“叫李奕臣也去。我每次出行,惯常是他跟车的。”
荀玄微好?笑?地瞥来一?眼,“你叫银竹和李奕臣同?时随你去?他们两?个极不相合,我自己都听他们明里吵了几回。”
“他们当然会吵。银竹一?心向着荀三兄,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回禀。李奕臣看不惯她这幅模样,说她是小人,岂不是次次见面吵起来。”
“你倒是不瞒我。”荀玄微听得失笑?,“李奕臣对你忠心耿耿,和银竹有?争执,不算是他的过错。我知你不喜银竹,若不是白蝉至今未归,必然会让白蝉随你去。也好?,就让李奕臣跟你的车。你若实在?烦了银竹,叫李奕臣打发?她,你也好?落个清静。”
准备得迅速,坞门外登车时还不到?晌午时分。
这次出行去得远,跟随车队的部?曲有?三千之众,处处人喊马嘶,徐幼棠带着麾下精兵,挨个仔细查验车马轮轴,辎重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