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秘密说了些什?么,总之天色已经?全黑,到了回程的时辰。
荀玄微的右手?层层包裹,握不住笔,原本摊在长案上的一摞文书只能原封不动地?收起,放回马车。
负责整理文书的部曲为难地?道,“出城之前,霍令使特意叮嘱下来,这几本文书急用,今晚务必要回复的。”
霍清川在尚书省挂职,处理六部来往文书,职位正是令使。被?他特意叮嘱的,必然是急件。
阮朝汐站在车边,看他如?何应对。
在她的注视下,荀玄微摊开一卷文书,左手?提笔蘸墨,镇定自若写了几个字。写了一行?停笔,审视几眼,自语道,“左手?字若爬虫。”
借着火把?光芒望去,“字若爬虫”四个字不算谦虚,和她十岁时写的字差不多?。
虽然字迹架构不平,至少可以看明白写的什?么字,不耽误处理急务。
荀玄微继续左手?提笔写字,今日大起大落,于?他几乎又重?生了一回。
“谢阿般手?下留情。我原想把?这只手?细细切了给你解气……右手?暂留我处,以后必定日日替阿般抚琴。”
阮朝汐听出一身鸡皮疙瘩。
“我要你切碎的手?何用?三兄真想我开怀畅意,心里打算什?么主意,多?告知几句,少自以为是,少画饼。”
正要走时,身后却又传来一声,“那我告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