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抬起,未被纱布裹起的指尖吃力地?挽发,发尾绕着玉簪盘了几?盘,随意把簪子斜插进乌鬓里。
“瞧,没?有兔儿的玉簪,也?能先用着。” 她当面展示给他看。“簪子我收下了,得空时?你再拿去慢慢地?雕兔儿。“
荀玄微的目光里带了担忧,立刻起身,抬手?托住她的右手?腕, “手?指勿用力。莫要?牵扯了掌心。”
阮朝汐攥着簪子往卧床边走,引着荀玄微随她过来,受伤不能用力的手?掌搭在他肩头,往下虚虚地?一压还未发力,右手?腕已经被圈握住,直接拉去旁边。
“胡闹。“
阮朝汐索性往前一扑,整个人都撞入他的怀里。荀玄微靠坐在床头,纱布层层包裹的右手?掌挣开,亮光下抬起,在荀玄微的注视下,明晃晃往他胸口处一搭。
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别动。当心碰了我的手?。”她的唇角往上翘了翘,闭上了眼睛。
书?案上的油灯发出细微的燃烧声?响,灯油逐渐见底,一阵夜风吹过,熄灭了。木楼内外彻底陷入黑暗中。
即将困倦地?陷入梦乡时?,忍耐多时?的指腹捏了捏她的耳垂。
“就这么压着我睡?”
“就这么压着睡。”她不肯挪窝, “不压着你,谁知道何时?人又半夜起身了。”
指腹放开耳垂,轻轻地?拂过脸颊、柔软的唇角处,不轻不重蹭了蹭。
“你对我倒是放心。我对我自己?都不那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