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空。阿般莫怪。”
“我知晓轻重。”阮朝汐盯着他手中逐渐成型的最后一只圆滚滚的眼睛。
“傍晚时在木廊高处远远地看了一眼。王司空亲自登门?拜访,可是有急事?”
“太原王氏为京城士族之首,他来探听风向。”
荀玄微吹了吹兔儿簪上沾染的玉尘。
“这些日?子?我站在风头浪尖,事情做了不少?,太原王氏始终置身事外,好?处受了不少?,手上干干净净,王司空稳坐不动。”
“直到今日?,‘遇刺重伤’的消息传出?去,王司空终于难以在家中安坐。他怀疑这场刺杀是宗室势力反扑,既担忧我伤重垂危,无力继续执政,更担忧这场反扑会波及到京城士族,问我下面打算如何做。”
阮朝汐思索着,清凌凌的目光扫过?书案上堆积的文?书卷轴,“三兄打算如何做,心里?应该早想好?了?”
荀玄微唇边噙着浅笑,继续刻下一刀。
“已经做得足够多,如今轮到我安坐不动了。来看,兔儿刻好?了。”
他放下刻刀,将新刻好?的兔儿玉簪浸没于清水中,洗去玉尘。再将洁净的玉簪裹在细缣布里?,擦拭干净,递了过?来。
阮朝汐在灯下掂起?玉簪,打量着晶莹剔透的玉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