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你如实地说。”
“放心,不会对你母亲有半分欺瞒。”
荀玄微的顾虑不在?此处。
“说起来?,家中父母尚健在?,按常理?说,应由家母亲登门拜访才是。只是我那父母……不必多?提。现在?由我亲自去?寻你母亲,阿般,你不会怪我罢?”
回应是一句极果断的:“不会。我只看?心意。心意到了即可,俗礼于我于浮云。”
“只是我时常疑惑。”阮朝汐在?昏暗朦胧的帐子里依偎在?温暖的肩头。
“为何你父亲对你仇视至此?你是他膝下嫡子,按理?来?说,你入朝出仕,他应该欢欣鼓舞才是。为何会倾力?栽培你二兄,却对你横眉冷对,大加拦阻?”
“父亲倾力?栽培二兄,因为他们是性情相似的人。至于我……自小便有些不同?。”
说话间,书案灯台里的灯油燃尽,随着一声轻响,灯光熄灭。室内陷入全然?的黑暗。
黑暗里的絮絮闲谈还在?继续。“阿般可还记得云间坞小院里养的兔儿?”
阮朝汐自然?记得的。
她掰着手指头算,“大兔儿单独一笼,小兔儿两只一笼,加起来?足足有三四十笼。真的好多?只啊。这?些年也不知用兔毛制了多?少只云间紫毫?”
黑暗里响起了轻轻的笑声。 “以兔儿背上的硬毛制作?紫毫,那是后来?的事?了。其实在?我年纪很小,记得是刚刚提笔习字不久的时候,家里就开始养兔儿了。”
“起先是母亲的意思。那时候祖父看?重我,早晚排满了功课,母亲怕累着了我,便叫仆妇养了两笼兔儿,只是为了给我解闷。我便天天下学?后和兔儿玩。”
“后来?被父亲得知了。父亲严厉斥责了母亲,说年幼时玩物丧志,长大后如何能出人头地,将兔儿提到我面前,命我把它?们杀了。我记得那是个夏日晚上。”
“后来?呢?”阮朝汐靠在?荀玄微的胸口,听着胸腔里的心脏沉稳地跳动。多?年前的陈年旧事?,对他早已?失去?了影响。
“后来?,我便按照父亲的吩咐,拿着小刀,把两只兔儿都杀了。”
黑暗里响起的嗓音平和舒缓,毫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