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闹着,“新娘子害羞了!”
小月感受着房裕胸腔振动,又听他笑着嘱咐伴郎发红包,“还请大家让让路,我抱着新娘心里着急。”
“新郎官着急入洞房了!”
小月有些羞,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肩,披着红盖头看不清脸,可小脸却是红透了。房裕将怀里的新娘子用力抱紧,满脸笑意,大步往前走。
乡下路不好,为了这桩婚事,房老板特意出钱请人修缮,到底也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车上便摘了红盖头,新娘子的旗袍勾勒出腰身,撩人得厉害。房裕很贴心地问小月要不要喝水、吃东西,又问晕不晕车,叮嘱司机开慢一点。
小月有点晕车,可很担心耽误了时辰,小声地说:“不是着急吗,可不要误了吉事。”
房裕笑着说:“时间不着急,是我心里着急,接到你,我心里就不急了。”说着便牵住了小月的手,新娘子羞羞答答,雪白娇嫩的小手任由他握在手心。
车子驶进房家,房家是大别墅,汉白玉石栏杆,庭院里的假山石上系着两朵大红花,人如流水似的多。
新娘子披着红盖头,由房裕牵着下了车,一直走到正堂,房老板端坐在楠木椅子上,一对新人跪地磕头,房老板连连赞了几声好,起身扶新娘起身,擒着小月的双手,来回摩挲,一时舍不得放下。
小月是听说或许会有“扒灰”这样的婚俗,可不说爹娘为了弟弟不会归还彩礼,便是已经进门拜堂,自己以后就是房家媳妇。小月望了望房裕亮堂堂的皮鞋,又看了一眼公爹抓住自己的黝黑大手,低下了头。
等进了洞房,婚床上尽是花生、桂圆等物,床边烧着一对龙凤蜡烛,房裕掀开小月的红盖头,在众人的取笑声中,两人喝了交杯酒。
喝完酒小月有些醉,连屋子里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桌子上放着热腾腾的吃食。小月支起身子到梳妆台前卸了妆,取下发上的红牡丹,脱下旗袍,赤着身子进了浴室,豪华大浴缸里早就放好了热水,水面上还飘着红艳的玫瑰花。
浸泡在热水中,细细清洗身子,小月想着房裕的温柔体贴,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幸运,房家看重他,给了那么多彩礼钱,未来的老公也这样好,心里对生活是有盼头的。
天色渐沉,小月换上放在床边的一件桃红色真丝睡衣,羞答答地在梳妆台前擦干头发,对镜审视自己。
脸腮越来越红了,因为是新婚之夜,小月还是描了眉,涂了红艳艳的口脂。坐在大红色的婚床边,等着新郎回来。
中途又有人过来送吃的,小月问了一句,那个小女孩说:“估计会晚一点,房老板也正发愁呢。”
小月越等越焦灼,见房裕迟迟不归,心想定然是在外面被灌了许多酒,早早备好了热水和热毛巾。
新娘子不能外出,小月微微开了房门,想请人到前面打听点消息,却听见外面有人说着闲话。
“这新娘子长得是漂亮。”
“当然了,这可是房老板亲自挑的,房老板在城里多少美人没见过,眼光高着呢,他挑的儿媳妇还能差不成?”
两人又说起房老板从前的风流事,话说回来,“漂亮是漂亮,只是可惜了,这样的大日子,新郎连面都不露,嫁进来不得守活寡吗?”
“也是,虽说今天迎亲全是房家老二出面,可入洞房可不能让弟弟代替哥哥吧?不过我看着今天,二老板与新娘子也是挺般配的。”
另一妇人嗤笑一声,“二老板留过学的,现在帮着房老板管着城里的公司,人年轻又有本事,还有数不完的钞票,要什么女人没有,至于让房老板花88万到乡下买一个媳妇进门?”
小月合上房门,坐在婚床边,轻轻抚摸着喜被上的鸳鸯,掉了两滴眼泪就不再哭了。
时间流逝比之前快多了,小月坐在床边,忽然听见院中有极大的喧闹声。推开窗往下看,十几辆豪车驶进院中,下来好多年轻男人,簇拥着一个男人,半保护半逼迫着推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