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婆!”

“不对,和尚能娶娘子吗?”

小月想儿子,实在哭得可怜,泪眼涟涟的。小和尚中大一点的那个便说:“听说是师叔家里人给娶的,娶都娶进门了,总不能不管吧。”

和尚拎着早膳回来,小美人衣带往下滑了一点,露出雪白的椒乳,一点樱红的奶尖若隐若现。

小月没管,捧着碗喝粥。

虽是老公,可也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就算自己全脱光了,只怕和尚还默诵着他的佛经。

“若是吃得不习惯,山下有个小镇,可以……”

小月已经准备要哭了,和尚瞧着小美人泛红的眼,不敢再开口。

虽说后来嫁到房家,可小月实实在在就是个乡下人,哪有什么习不习惯的。

等小月吃完,和尚从箱笼里翻出来一个小匣子,放在床边柜子上,也没说什么,将餐具拿出去洗干净。

心中奇怪,小月打开匣子,只见十几卷厚厚的钞票,还有一张金色的银行卡。

和尚才走到院子里,小美人掀开青布门帘,脸腮上明明还挂着几点泪珠,可眼睛亮晶晶的。和尚在洗碗,小月过去抱着他的胳膊,“密码是多少?”

和尚忘了还有密码,便道:“我等下去问问主持师兄。”

小美人又问:“里面有多少钱?”

和尚摇头,他也不清楚。

在乡下,可都是老婆管账。小月进了房家,老房也立马让小月管账,给手底下的人发工资。

小月人也能干,房家老家里上上下下做事的人那么多,谁不夸小月贤惠。小月管钱,所以也能使唤得动下面的人,房胜功一在外面花心,可瞒不住小月。

后来银行卡密码在匣子底下找到了,写在一张纸条上,小月查到卡里的余额,吓了一跳,望向和尚。

和尚向小月解释:“这是师兄给的。”他说有时山下会有不正常的事情,会请和尚上门施法。邪祟既消,大户人家就往主持师兄手中塞红包。

“师兄说全寺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总要吃饭,佛像也需要修缮……,我觉得在理,大家不过肉体凡胎。”

房胜功家老大出生的时候,天有异象。那时生活艰难,附近有个和尚还俗的卖货郎,瞧见天上的金光,连忙跪地磕头。

听着算命先生的吹捧,房胜功也认为这个儿子生来不凡,究竟如何不凡,想必是大富大贵、帝王将相的命数。

确实不同寻常人,整整十几年未说一个字,房胜功只道大儿子是天生不同,尽管后来家中又多了二子,仍视大儿如从前。

家中也时来运转,财源广进。

后来有一日,他说的第一句话,“西边有声音在唤我。”随即往西走。

那时多是山间小路,走了两天两夜,双脚伤痕累累,一路都是血痕。走到山间一座破破烂烂的小庙,庙里只有一间佛殿,供奉着一座剥掉金箔的佛像,左右两间草屋,出来两个披着破布的瘦弱和尚。

他朝佛祖磕头,两个和尚问他要香火钱。

他在此处做了和尚。凡间的师父抚了一把他的额头,望了一眼佛像,告知他的法号。

这些年,小破庙变大庙,一间佛殿变作一整个山头的满山诸佛,金光熠熠,寺中如今也有百来十号僧侣。

佛寺也渐渐有了名气,香火鼎盛。

自打他成了亲,师兄便往他的匣子里塞钱,“从前就算了,现在寺里也用不着钱,你又娶了个老婆,总不好叫人家跟着你吃苦吧。”

这话在理。

凡间的丈夫,总要辛苦挣钱养家糊口。

他是个和尚,可也做了小月的丈夫。

小月收下,掉起了眼泪,还怪和尚,“你也不早说。”又说起儿子,“我就是怕吃苦,才不舍得把儿子也带过来。”

现在和尚不仅要养老婆,也得养儿子。

小美人趴在和尚怀中,嘤嘤哭,“可只要你的心向着我,我们一定能把儿子接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