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的声音已经不再清澈，带了几分酒醉的娇憨，稍带的鼻音显得格外可爱。

林浅愣了愣，继而是一阵意想不到的狂喜，她居然真的成功了！

心里一瞬间感觉冰凉透底，下一刻又烈火灼燃。长久以来从网络、书本中汲取的各种知识告诉她，现在正是姐姐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如果她想改变姐姐的一些思维，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姐姐……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林清的身子已经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美丽的眼睛无神的凝望着前方的虚空，就像一个……精致的玩偶。

“是，我能。”声音依旧悦耳，却没有了平日里感情的润色。

林浅知道，现在姐姐的情感已经被完全封闭了，就像一台只会予以应答和改写的机器。

“那么姐姐，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是我的妹妹。”

“那么姐姐是怎么看待我的？”

虽然没了感情，林清的回答较之先前还是灵动了许多：“我很喜欢我的妹妹，她很可爱，虽然有时候会很累，但我还是很爱她。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她，她才会生病的。”

林浅听着姐姐的回答，她知道这都是姐姐内心深处最真实的答案，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

“姐姐，对不起姐姐。我……”林浅的泪水几乎止不下来，她扑到了林清的怀里，只是现在的林清失去了对她回应的能力。

“姐姐，抱我好吗？”林浅抬起眼泪的眼眸，望向了姐姐呆滞的面容。

回应她的是姐姐服从命令的拥抱，却没有了先前姐妹亲密的温柔。虽然还是姐姐身上熟悉的温度和香味，但她知道，她想要的不是一个冷冰冰没有感情的姐姐。所以她要振作起来，尽可能给姐姐更多的暗示，让她一点点爱上自己。

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水，林浅并没有因为刚才的难过而失去理智，相反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潜意识，作为一个在暗地里影响人行为的重要因素，其实是一个玄而又玄的东西。没有人可以直接改变一个人的思维，但可以通过改变对方的行为习惯慢慢影响一个人，让她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在改变姐姐之前，她必须确定一个问题，也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问题。

“姐姐，告诉我，你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