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对手链多少钱?”
书本散落了一地,桌面与床铺都是凌乱的,人心同样如此。闹出的动静惹来了赵珺关切的询问,敷衍过去她以后林浅倒是渐渐恢复了冷静。
她拉开了窗户。正是乍暖还寒时节,人心燥热被夜风的寒凉一点点驱散。
发泄也发泄完了,林浅颓然的坐在了床沿。再次看向这间承载了自己无数粉色幻想的屋子,林浅只觉得冰冷而无奈。
屋子只能说屋子,就算保有了她再多的生活痕迹,也总有耗尽的时候。林浅将脸埋进了姐姐的被子里,贪婪的汲取着她残留的气息。
姐姐已经离开了整整两周。自己的鸠占鹊巢消磨着姐姐在这间屋子留下的印记,消费着自己从中得到的安心。
气愤与发泄让林浅身心俱疲,不论是学习还是消遣她都毫无兴趣,只想沉沉的睡上一觉。熄掉卧屋的主灯,门侧那盏夜灯残留着凉夜唯一的一丝暖意,让她不由回忆起从前。
几个月前,自己曾和姐姐同屋而眠。
那天的自己也很难过,可是姐姐温柔的安慰了自己。两个人面对面躺在床上,温暖而幸福。明知姐姐动了情,她故意装睡看着姐姐离开的背影,返回的姐姐满脸的春意与娇羞。以为自己早已熟睡,姐姐将身子离自己挪的更近了些。后半夜的她悄悄钻入了姐姐的被窝,搂住了她嫩滑香软的身子,带着情欲的温度……
回忆太过美好,身子围绕的是姐姐被子淡淡的香味,她却远隔千里之遥,甚至连心都在一点点走远。
不可以,绝对不允许。
屋内的钟表指向了九点钟的方向。
林清推开了自己的房门,靴跟敲在地板上哒哒作响。
幽静冷僻,不仅是她居住的这座仿古旅店,也是她的心情。
有时候林清感觉自己一整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过得就像做梦一样。也不能完全这么说,现实甚至不如梦境,至少梦境里的自己还能纵情欢愉,现实只能依靠繁忙的工作压抑自己随时可能产生的欲望。
站在镜子前卸完妆,脱掉裤袜搓洗晾好,不到十点林清就熄灯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