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陆老爷子离开的背影,打了个电话。

“把港湾壹号别墅区的门禁再加强三倍。”

“以后有人来这里,都要提前禀报一下。”

“另外……”陆庭樾顿了顿,喉结微滚:“查一下宋言蹊最近的行踪。”

……

婚期越来越近。

但宋言蹊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半点消息。

陈助理汇报完最新情况,陆庭樾指间的烟刚好燃尽,烫红的火芯燎到指腹,传来痛感。

他闭了闭眼,置若罔闻。

果然够狠心。

他结不结婚,对于宋言蹊来说毫无意义。

“宋小姐要是不来的话……那婚礼上的安排……”陈助理觑着他的脸色,压低声音。

陆庭樾睁开眼,眸底一片寒凉:“不来,就把宋既明带过来。只要他在,宋言蹊就一定会来。”

“来了,就按之前的计划办。”

陈助理想起那个计划,后颈的汗毛不由竖了起来。

“陆总,要是让宾客们看到宋小姐和你……到时候她就算嫁进陆家,她这辈子怕是……”

“这样对宋小姐,不是太残忍了?”

一个已婚的女人,不知羞耻的给陆家二少下药,破坏婚礼。

又以肚子里的孩子为由,爬上陆太太的位置。

这两条就足以让宋言蹊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陆庭樾将烟蒂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瓷白的指节泛着冷意。

“残忍?”他嘴角泛起一抹笑:

“她毁了我一辈子,我也毁她一辈子,其余的,往后余生我再和她慢慢算。”

陈助理喉头一哽,识趣地闭了嘴。

婚礼场地陆总是按照,宋小姐设计的主题,亲自布置的。

就连放在他办公室那件婚纱,前段时间也让人改了宋小姐的尺寸。

陆总分明是想娶宋小姐的。

可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手段娶呢?

婚礼前一天晚上。

做完手术的第六天,宋既明终于可以下地了。

宋既明按捺不住心底的急切,撑着拐杖往护士站走,要去办理出院手续。

他要去找言言。

这么多天,言言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他,虽然知道她去了艺术学院封闭式学习,但他也不放心。

万一,又有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想要抢走她!

万一,知道他的腿好了,就想甩开他呢?

不可能。

宋既明咬了咬牙,眼底掠过一丝阴鸷。

就算他的腿好了,宋言蹊也欠他的。

她这辈子都别想甩开他!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暴躁与阴郁。

言言不喜欢他这副样子。

他得稳住,等出院了,就带她离开京市,离开有陆庭樾的地方。

他带她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他给言言补办一个婚礼,他们再生一个孩子……

越想,宋既明心脏就跳的越快,浑身血液像被点燃了一样。

买饭回来的护工,看见他能下地了,就知道宋小姐之前交代说她去艺术学院封闭式学习的借口已经瞒不住了。

护工走上前,犹豫地开口:“宋先生,你妹妹宋小姐她,她不在了……”

宋既明脸上还挂着对未来的憧憬,笑意浅浅地漾在嘴角:

“我知道,她不在这,她有没有跟你说在哪所艺术学院,我现在去找她。”

护工看着他眼底的光亮,心头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