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闭了闭眼,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根根突起。

片刻后,他清瘦的手指微抬。

立刻有两名黑衣保镖上前,架起地上的女人就往外拖。

任凭她如何凄惨地求饶,也没有半分心软。

这又不是第一个和宋小姐长得像的替代品了。

……

慕驰等人第二天上午才见到陆庭樾抱着人从套房里出来。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脸上几道鲜红的抓痕,以及被咬破的唇角。

都是男人,谁都看得出陆庭樾眉宇间那股餍足后的松弛。

在看他他怀里的宋言蹊,清艳的脸上泛着滋润过的绯红,眉眼间带着几分媚态,一双纤细白嫩的小腿,无力地搭在陆庭樾臂弯里,隐约能瞧见几点浅淡的掐痕。

慕驰吹了声口哨,打趣道:“庭哥,你这是当了一晚上的‘禽兽’啊?”

徐淮近的眼神悠悠地落在宋言蹊脸上。

察觉到这道视线,陆庭樾将盖在宋言蹊身上的西装外套往上拉了拉。

他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又有一个和宋言蹊长相相似的人。”

慕驰懒打趣的脸上也渐渐变得凝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靠,也就是说,之前知道你和宋言蹊一举一动的颜沁雪不是老爷子的人?”

……

距离那晚已经过去一周。

我并没有和陆庭樾和好,陷入了冷战,我单方面的。

傍晚接到慕驰的电话,说陆庭樾喝得酩酊大醉,让我过去接人。

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群人八成在憋什么招数,可想了想还是去了。

刚走到“众生入色”酒吧楼下,一道清隽的身影就挡在了我身前。

我和徐淮近不算熟络,只淡淡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可下一秒,手腕就被他攥住。

我微微蹙眉,有些诧异,印象里的徐淮近向来温文有礼,不会这么失礼。

我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徐淮近朝我温润一笑,然后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个视频。

下一秒,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宋既明出现在屏幕里。

宋既明被关在一个房间里,眼神涣散,干裂的嘴唇在不停地翕动,翻来覆去只念着两个字:

“言言……言言……”

我的脸“唰”地变得惨白。

徐淮近很满意我的反应,修长的手指替我拂去耳边的一缕碎发,声音温润。

“言言,他害死了你,我原本想把他折磨到死为你报仇,可现在却不想了。”

“所以,你跟我走吗,言言。”

……

一周后,苏黎世郊外一栋偏僻却极尽奢华的别墅里,传来女人的声嘶力竭的声音。

“徐淮近!你答应过我,会放了我哥哥的!”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拿着手里的包,一下下砸在对面男人身上。

这些天,我已经彻底意识到了徐淮近的可怕性。

他就是披着温润有礼的世家公子皮囊,内里扭曲又阴暗的死变态。

这栋别墅里,不仅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仿真玩偶,还有很多和我相似的人。

有一个房间摆满了我从前穿过的所有衣服,一整面墙上挂满了我的照片,有些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拍的。

光是想起那些画面,我就浑身发寒,毛骨悚然。

徐淮近任由我发泄完,将我揽进怀里。

他拿起我脱力垂下的手指,轻轻摩挲下然后低头,在我手背上印下一个近乎虔诚的吻。

“宋言蹊,要怪就怪你那个时候贱。不仅认不出陆庭樾,还抱住了我。”

“陆庭樾可以、宋既明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这是你的报应。”

……

我已经记不清被徐淮近关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