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想把沈昼从被窝里弄出去,否则指不定折腾出什么事来。

见对方似乎不以为然,沈昼肃然:“你别不识好歹,这屋里没有比我更暖和的东西了。还是你想冻着?”

陆不琢:“……”

额头的伤又隐隐疼起来,他闭上眼睛,声音轻得几乎化在枕头上:“我受寒发病哪次不是你折腾出来的?我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了修为,但也不能由你这么……”

想凶就凶想亲就亲。

半个道侣也不行。

他顿了顿,试图找出一个适合的形容词,没找到,于是有点费劲地翻了个身。

沈昼:“?”

后知后觉发现这人好像在生气。

又推推陆不琢,没动静,确定是真的生气了,顿时迷惑,不明白陆不琢有什么好生气的。

琢磨片刻,也跟着不忿起来:姓陆的凭什么生气?自己一没打他二没杀他,整天馄饨点心好吃好喝供着,不就刚刚弄错了把人凶了一顿,就生气,就甩脸色给自己看了。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沈昼坐起来,扒拉几下,硬是把人翻了回来。

发现对方嘴角还有一点血迹,本着修炼资源不能浪费的原则,俯身舔掉。

……

对方看起来更生气了,只是反抗不得。

沈昼有点明白过来。

“不喜欢这样?”他缩回手,“你的血里也有魔气,不吃就浪费了。”

手缩到一半,忽然被人抓住,往被窝里轻轻一带,揽在怀里侧了个身:“不喜欢哪样?”

沈昼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挣扎,狼耳又被轻轻咬住了。

“你说我与你有道侣之实,”撕咬一点点向下,从尖到底部带起细密的疼痛,又慢慢吻到鬓角,湿l热的气息吹进耳朵里,“难道那时不曾吻过你,才叫你什么都不懂?”

沈昼倏地睁大眼睛,想把人推开,却不知为何使不上劲,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既然不懂,做之前就该先问上一问。”陆不琢垂眸,“我教你便是。”

说罢,两指捏住他的下颌,揽在腰上的左手一收,低头吻了下去。

沈昼的嘴唇很软,又热,还有一点发颤,残留的干涸血迹被l夹l在中l间细细研磨,重新变得湿l润,腥甜,一点点在唇齿间弥漫开去。

狼耳已经彻底趴了,紧紧贴在脑袋上,一蹶不振。

须臾,陆不琢稍稍退开,用指腹抹了一下对方被亲得有点红的嘴唇,低声:“张嘴。”

“你……唔……”

舌尖顶l进l来,血腥味更浓了。

沈昼有点发晕,死死抓着陆不琢的肩膀,用力得指甲都发了白。

对方只是探l进l来勾了一下,又退出去。

“别这么使劲。”他听见姓陆的低声道,“我还病着。掐坏了,谁教你?”

沈昼眼l尾都红了,喘了口气,一抬眼:“你”

“我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不是什么都不懂。”陆不琢掰开他的手,嘴唇碰了碰那颤得厉害的眼睫,作势要继续吻他,“若是再这样胡来,我便仔细教你何为道侣……呃!”

话未说完,被沈昼连人带被一掀。

对方用了很大力气,几乎要将他活埋,还往上面砸了好几个枕头。

好不容易从层层叠叠的被子底下挣扎出来,沈昼已经不见了踪影,直到天黑都没回来。

这么一失踪,便是两日。

-

两日后。

陆不琢身体稍好,那堆手稿也已完成,便独自进竹林破了阵,顺便在附近找了一圈。

仍没有发现沈昼的踪迹。

回屋之后,便在青玉戒里取出一沓空白符纸,提笔蘸墨一气呵成,三两下画完一张寻踪符。

陆不琢搁下笔,又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竟找不到一样沈昼的东西,想了想,打开衣柜,把那条薄薄的旧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