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琢搁下鸡和鸡血,好奇地翻了翻,翻到第三页时,忽然意识到沈昼可能认不全字。
这些奇怪的标记,是他自己拼拼凑凑琢磨出来的认字偏方。
……因为没人教他,问了只会遭到一顿责打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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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琢垂了垂眼眸,手指在那些标记上抚了一下,轻轻合上菜谱,端起鸡血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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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昼在自己设下的圈禁阵法里横冲直撞。
陆不琢撤了阵,侧身一闪,扣住对方的手腕,使巧劲一扭,拽到身边,行云流水地将碗递到对方唇边。
“这个要不要喝?”
沈昼停下来,有点迷糊弄不清状况地看了眼鸡血,凑近嗅了嗅,脸色一下变得很臭,抬手打翻了碗。
陆不琢:“。”
这么难骗?
忽然手腕一疼。
低头看去,见沈昼有点迟疑地咬着自己的手腕,试探着牙齿磨了两下,磨破了皮,尝到了血味。
顿时眼睛一亮,贪婪地埋头吮l吸起来,狼耳也跟着用力,微微往后倒,耳朵尖抖来抖去,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陆不琢没抽手,看了会儿,俯下身,报复性地在狼耳上咬了一口。
狼耳大概也染了魔气,凶得很,不耐烦地“啪”甩了他鼻尖一巴掌。
陆不琢摸摸鼻子,须臾,说了声:“别呛着了。”
狼耳愣了一下,往前摇摇,意思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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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中,甘甜的血流进喉管,沉入胃里,浑身上下叫嚣的那股躁意终于稍稍平静下来。
沈昼又想起自己要做的事了。
竹香离得很近,他松开嘴,舔了一下嘴唇,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眼底魔气浓黑得惊人。
还没来得及使劲,就听手底下传来闷闷的几声咳嗽。
沈昼愣了愣。
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去做什么事,比如……比如……
想不起来了。
可是好不容易抓到竹香,要……要……
也想不起来了。
一旦迷惑起来就失去了攻击性,愣愣地坐在榻边,眨着眼睛,迟疑地看看陆不琢,须臾,有点担心地凑过去。
陆不琢被推得一下磕在硬枕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头昏眼花许久才缓缓睁眼
一双毛茸茸的狼耳在眼前摇。
陆不琢:“……”
视线再稍稍往下,便是沈昼混沌迷离的眼眸,不过此时闪烁着一丝思考的光,不知在思考什么。
看来影子的话不假,沈昼并非神智全失,还有机会清醒。
他心神稍松,轻咳嗽两声,慢慢坐起来,靠在枕上缓了缓,顺手摸了一把少年的脑袋。
“你尚未辟谷,光喝血不行,还得吃点别的。要不要喝鸡汤?”
沈昼茫然,犹豫地点点头,眼神凝滞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不好的回忆挣扎着冒出来,又凭本能摇摇头。
陆不琢毫无自知之明:“我去给你做。”
离开前,顺手将禁锢阵法的范围扩大到了整个主屋,又把门窗给关了,省得沈昼对着光一直扑。
砰砰几声轻响之后,屋里暗了下来。
被魔气侵扰,视野本就模糊不清,这么一来沈昼几乎看不见了。
他顿时紧张起来,张了张嘴,却弄不清自己究竟要喊什么人。无意识地做了个召唤本命剑的手势,也什么都没召出来。
又跌跌撞撞地摸索一圈,碰到一扇可以打开的木门,里面似乎堆满了柔软的竹香,于是脱掉鞋子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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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琢在厨房对着两只鸡大显身手。
一炷香后,一只鸡卒,连带损失了一把菜刀,一个砧板和一口铁锅。
陆不琢:“……”
他掏出那块传讯玉牒,本想直接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