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衔青左右看看,没见着陆不琢,寻思着这对师兄弟莫不是吵架了,摇着扇子过去打算蹲下来问问。
刚撩起衣袍,就见楚悬冷不丁一个激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给扶住了。
谢衔青:“……??”
楚悬忡怔松手:“是你啊。”
“……是我怎么了?”谢衔青莫名,“发生什么事了?陆不琢呢?”
楚悬依然魂不在,答非所问:“鸡做好了?”
“差不多好了,还要炖半个时辰。”谢衔青又绕回到原来的话题,“你师兄呢?这凡人的灶实在难用,让他来画个控火阵,不然一会儿糊了。”
“哦。”楚悬拎着剑恍惚起身,“好了,那走吧。”
“哎哎哎……”谢衔青胳膊一伸,想把人拦住,谁料对方就这么直愣愣撞了上来。
先是那剑柄撞进怀里轻轻一磕,接着是人。
很实在的触感,胸口被压得一闷,紧接着肩膀又是一沉,被某人用额头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似乎懊恼到了极点。
谢衔青被撞得险些也丢了魂。
须臾,他有点生疏地伸手,去碰楚悬的腰。
毫厘之间,怀里的人动了动,抵着胸口推开半步。
“方才走神了。”楚悬看了眼他的肩膀,“没撞伤你吧?鸡怎么样了?”
谢衔青:“……”
谢衔青:“没有。我很好,鸡也很好。要不要尝尝咸淡?”
楚悬不疑有他:“行。”
两人一块儿去厨房尝咸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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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琢这边也颇有些状况。
把楚宗主吓得魂飞魄散之后,陆某人起来掸掸灰就溜达回了屋。
他倒也没想过非要逼得楚悬给个“不杀魔修”之类的准话,太为难人了,怎么说人家也是昆仑墟宗主。
只要楚悬不说话就行了。
大多数时候,态度含糊代表着无声的默许,这含糊其辞的态度就是沈昼的容身之本。
他的道侣没有地方可以去,那就跪一个出来。
干了件大事,陆不琢心情颇为不错,直到在屋里找了两圈没找到沈昼。
陆不琢:“?”
又兜了一圈,还是没有。
最后画了张寻踪符,符纸兜兜转转,“啪”地贴在了衣柜上,柜门应声而开。
被拱得乱七八糟的衣物倾泻出来,滚滚堆到脚边,里面还挟着一双快被埋了的狼耳。
陆不琢:“。”
陆不琢弯腰扒拉几下,将睡得七荤八素的道侣抱出来,发现对方嘴角边还沾着一点干涸的血迹。
……
沈昼是被亲醒的。
侧颈被指腹摩挲了一下,他下意识张开嘴,吞进一口含着血腥味的竹香。
“唔……唔唔……”
“别动。”对方轻轻道,嗓音温柔,但手上的力道却不温柔,掐着他的脸,吻得很重,还趁着换气的间隙低低笑了一声,不知在笑些什么,“你把我的衣服弄乱了,自然要收点补偿。”
此时的沈昼哪听得明白这些弯弯绕绕,皱着眉,抵着他的脸使劲推。
陆不琢被推开了。
“哎哟。”他倒在床上。
沈昼正要逃走,听见这一声又迟疑了。
须臾,回到床边。
思绪被魔气侵扰得混乱,他有些迷茫地看着陆不琢,觉得自己应该讨厌这个人,但好像又不是很讨厌。
于是决定再仔细看看。
爬上床时不慎碰到了束绳,帐幔垂落下来,在身后合拢,挡去了光线,榻中无端生出几分昏暗静谧。
陆不琢就躺在其中,发尾散在枕边,神色散漫地看着自己,微微亮着的眸光好像一把钩。
仿佛被关在笼中的一片雪,伸手就能抓住。
沈昼看得入了迷。
忽然若有所悟,眼底浮现出近乎暴烈的占l有欲,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