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璟点了一瓶威士忌，他今晚想醉，这个念头从下午就开始滋生。

殷芙看着服务生倒酒，一边问霍闻璟，“你在电话里说，这几天心烦，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音乐声很大，霍闻璟听得不清晰。

他挪了挪身姿，坐得近一点，把耳朵靠近她，“你说什么？”

殷芙侧头，唇瓣近乎贴住他的耳朵，把刚才的问题又说了一遍。

她的呼吸温热，似乎还带着一点潮湿，喷洒在他耳边，激得他微微一颤。

“都过去了。”霍闻璟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样，温声回道，“只是心情受了点影响。”

“所以你今天点了烈酒。”

殷芙指了指玻璃桌上的威士忌。

她端起其中一杯，轻轻碰了一下另一个杯子，“祝你今天之后，每天都开心。”

霍闻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加冰的威士忌入喉，辛辣刺激。

殷芙看着他，他仰头的时候喉结滚动，清冷俊逸的面容染上一丝欲念，透着某种难以形容的男性吸引力。

“谢谢你的祝福。”

霍闻璟搁下空杯子，见她只是轻啜了一口，并没有劝酒。

上次跨年夜，他已经见识过她的酒量。

她很容易醉。

夜还长，慢慢喝。

“我去一下洗手间。”

殷芙喝了小半杯，站起身，从霍闻璟身前走过。

光线幽暗，地上不知怎么有些湿滑，殷芙一脚踩滑，直直往前面扑去。

眼看她就要摔倒，霍闻璟眼疾手快，迅速揽住她的腰。

他是坐姿，一捞就把人带进了怀里。

“啊……”

殷芙惊呼一声，跌撞进他胸膛。

她唇上的口红，印在他白色衬衫上。

霍闻璟低眸看了一眼，胭脂色染在他的领口，氲出暧昧的气息。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殷芙伸手，指尖轻触他的衣领。

她在他胸膛里，上半身前倾，两人靠得更近。

霍闻璟呼吸一紧，嗓子隐隐发哑，“没关系，只是口红而已。”

殷芙用手指擦着那一处衣料，语气懊恼，“这款口红很难洗掉的，我赔你一件衬衫吧。”

她说着抬起头来，唇间不经意擦过他下巴。

她惊讶地一顿。

霍闻璟一僵。

两人视线对上，暧昧的因子在空气中荡漾。

“我、我……”殷芙局促解释，“我是不小心碰到的……”

霍闻璟的手臂揽着她的腰，不自觉地改成用手掌握住。

很细，很软。

他脑海中闪过今天下午的场景。

在擂台上，他掐住殷芙的腰，就是这样的触感。

当时，他有一股隐秘的冲动，想更进一步。

对着一个他不喜欢的女孩，产生这种感觉，肯定是因为他禁欲太久。

而现在，对着姜浅，他不需要再顾忌那么多。

“浅浅，那不叫碰到。”

霍闻璟嗓音微微沙哑，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叫亲到了。”

殷芙震惊地张开唇，“亲？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慌张摇头，手心抵住他的胸膛，想站起来。

霍闻璟却掐紧了她的腰肢，让她动弹不了。

他语声暗哑，“可我，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