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弯腰,像捡玩具似的把其中一个铁锯拎起,甚至还歪头仔细端详了一瞬,似乎在疑惑这东西为什么这么小。
等走到离叶与初一步远的地方,手一松就把那把铁锯刚好甩到叶与初的身边,散发着不详血腥味道的铁锯擦着他的手臂插进了草地里,上半部分带有把柄的地方还在摇晃。
然后,伸出那张对叶与初来说巨大无比的手掌,平摊着摆在他的面前。
“!!!”叶与初整个人的汗毛瞬间立起,冷汗骤然瀑下。
差一点……只要再差一点那铁锯就会直接刺穿他的身体!
单薄的身躯裹在薄软的睡衣布料里,雪白的皮肉发着颤,他艰难地把眼珠转动到面前的手掌上,生了锈的脑袋缓慢运转思考铜像的用意。
什么……什么意思?
要他交出来自己的某样东西吗……?
他又缓缓扭过头,脖子扭动发出轻轻的响声,那是他的骨头在替他尖叫。
看向立在他身边的铁锯,厚重的漆黑一层的粘稠血液代表着他要交出自己的什么东西。
果然、果然是这样……
要他留下、要他留下的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叶与初战战兢兢得伸出手臂,那条手臂是雪白到毫无瑕疵的漂亮,可以看得出上面的肉都是软绵绵的,如果摸上去一定手感很好,而这样的手臂正一点一点探过去靠近脏污到不成样子的铁锯。
他的手也是白璧般的完美,手心柔嫩手指纤长,指尖和指节微微透着一点娇柔的粉,看上去是一只宛如艺术品的手,应该与鲜花和宝石配在一起,而不是握上连把柄都已经被无数血液染成污浊的铁锯。
那团污浊的血迹一下子就把他的手染得黑了一块,仿佛在预示着他以后也会被很多东西弄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