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肚子变大这件事被发现了，等对方松开他后就跟着人往教廷里走，脑子里全是混乱，一会想着那堆烟灰，一会想着那人憎恨的眼神，一会想着耳边的哀鸣，还有单江宴的笑。

瑞莱往哪里走他就跟到哪里，刚才所见的不同画面在逐渐他的脑海中旋转，融合，形成一道群魔乱舞的深暗漩涡，似乎马上就会把人吸进去。

然后，那尊神像莫名地进入到他的脑海里。

“神知晓一切”……

他不由自主地默念。

心神仿佛全跟着脑中的神像与这句话跑了，直到他无意识地被瑞莱引进一个小屋，大门嘭的一声关上才恍然回归。

这里……

叶与初环视了一圈，这里和第一天修斯检查他身体的偏屋构造一模一样。

而就站在他身前的瑞莱，比他高很多，所以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被这个角度注视有种天然的压迫感，令他不自觉地打怵。

怎、怎么了吗……

瑞莱没有给他过多胡思乱想的时间，干脆地问：“你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叶与初下意识环住自己的小腹，仿佛这样他的肚子就不鼓了，颇有掩耳盗铃之势。

但他这一动作却完全暴露了他的内心。

偏屋里的温度骤然降低，瑞莱锐利的视线紧紧注视着他的双眼，看透他的张惶。

“我……我、刚才考验的时候，我没有排干净……”叶与初双手攥紧了衣摆，眼珠转动着拼命想出一个借口。

“是吗？”瑞莱神色淡淡，看不出来有没有相信。

“对、对！”叶与初使劲点头，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

能不能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