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祁家这些年发生这么多事,祁家人都快死光了。

祁闻依旧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

硬要套一个封建迷信的说法的话,他更愿意相信昭昭是他的小福星。

现在,他舍不得吵醒他的小福星,就沉浸地盯着他看,直到天光渐晓,余昭昭眼皮微动,睁开怔忪迷糊的双眼。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点点变得清明灵动。

朝祁闻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打招呼。

“早啊。”

晨起的时候男人多少会有点冲动,正是欲/望最蓬勃的时候。祁闻也不能免俗。

他想翻身将人扑倒,拥在怀里调/情。

奈何身体不便,想主动做点都会显得格外吃力和艰难。

车祸从医院醒来得知再也不能走路,都没有眼下的情形让祁闻感到挫败。

心有余,力不足。

任由余昭昭忙前忙后照顾他,协助他穿衣坐上轮椅洗漱。

祁闻全程不语,英俊的面容笼上一层郁色。

情绪陷入一种奇怪的低迷。

吃早饭时,老张觑见他阴沉的脸色,以为昨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心里正忐忑胡思乱想着,就被叫了过去。

“我书房那些信哪来的?”祁闻问。

张管家年纪大了,有些耳背,声音稍微小一点就听不清。

但为了不在主人家面前显的没用,靠着仅听清的几个字连蒙带猜,靠近了些反问。

“信?”

祁闻:“没错,粉色信封的。”

“噢!是白珏少爷啊,小时候老光着屁股跟在您身后那位,后来全家移民出国了。”

因为是熟人寄回来的,告知祁闻又没被当回事。

张管家就细心地给他家少爷全收在了房里。

想到这里,老张头心里一咯噔。

该不会……

是那些信搞得小两口吵架了吧?

哎呀,这事又办毁了。

祁闻回想了一下,对姓白的少爷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印象,隐约记得很爱哭鼻子。

心里大致有数,祁闻又说:“上次那个D国的骨科顶级专家呢?帮我预约一下。”

张管家脸上浮现出喜色。

“少爷,您终于愿意做康复治疗了?”

“之前您还不当回事,是什么让您突然改变主意了?”

”是伟大的爱情吗?

祁闻瞥了他一眼,颇感无奈。

“张爷爷,您话有点密了。”

听力时灵时不灵的张老头,“好好,你们年轻人甜蜜就好。”

“……”

012.你就是替身?

祁闻陷入沉思。

张管家在祁家操劳了大半辈子,这个年纪早就该退休了。

不过担了个管家的名头,在老宅安享晚年。

他打算搬回来住,再加上昭昭,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得再招聘一个家庭管家给老张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其实也是顾及老人家的自尊心。

怕他乱想觉得自己不中用了。

把这事交代给下边的人去做,祁闻一整个上午都在书房里远程办公,处理工作上的一些要紧事务。

余昭昭将占地700多平方米老宅别墅内外都逛了一圈,险些迷路,回来看见祁闻还在忙。

找了个玻璃花房的躺椅,往上一躺,在花丛掩映里眯眼打盹。

专门有佣人给他送茶水甜点新鲜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