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闻定睛看去
少年穿着浅色蓬松的羽绒服搭白色的连帽卫衣,他整个人在夜晚凄冷的街道上白的像是会发光。
正蹦跳着,欢快地跟他们摇手打招呼。
手上还牵着一根牵引绳,绳子的终端牵着一只大金毛。
一人一狗横跨整条大马路走过来。
余昭昭热切地往祁闻身边凑,“祁哥,你好长时间没回家,我好想你啊。”
“……”
祁闻看了眼余昭昭,又看了眼他脚边热情的摇着尾巴的金毛,二者的眼神干净单纯得如出一辙。
他吐了口气。
隐约察觉到这段时间,似乎只有他自己在纠结痛苦,在为情所困。
“你……”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搬走?”
余昭昭更震惊了。
“啊,祁哥你搬走了吗?什么时候?为什么?”
祁闻浓眉紧蹙,更加确定他们之间绝对是有什么认知上的误解。
余昭昭看见被暴力摁在地上的白珏。
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
头脑风暴过后,看了眼夜店,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凑在祁闻耳边小声求情。
“噢!祁哥你这么晚出来,是为了找白珏回去吧?”
“半夜出来跟朋友喝点小酒跳个舞没什么,人没事就好,你就不要生气啦~”
祁闻缓缓睁大了眼睛,气笑了。
“我,大半夜,出来找他?”
020.这谁啊?嫂子吗!
不然呢?
深夜开轮椅出来泡吧蹦迪?
也不是不行,只是……
这个爱好在残疾人群体多少算得上是小众了一点吧。
余昭昭小脑袋瓜转了一圈,视线从祁闻脸上挪到白珏身上,忍不住在内心感到庆幸。
两人感情一定是有所进展,才快进到了夜店抓人环节。
接下来岂不就是明确彼此心意?
需要一个适宜的环境。
想到这里,余昭昭立马不经意的道:“今夜的风可真是冷啊~”
对上祁闻比晚风更凉的视线。
他眼神闪躲,拉开保镖扶起了地上的白珏,接着道:“不如去我那喝一杯热的暖暖,大伙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白珏刚遭受了粗暴对待,敢怒不敢言。
“不去!”
“好啊。”祁闻说。
余昭昭只当白珏是在口是心非生气,拖着他就往街另一头的小路走去,穿过小巷来到了隔壁那条街上。
这边街道就要清冷干净许多,昏黄的路灯下还有三三两两的店铺营业。
作为东道主,余昭昭积极地活跃气氛。
“马上就到了,是我上班的地方,一家宠物寄读培训学校,月薪八千周末双休还买保险呢。”
“什么玩意儿……”白珏刚要吐槽,在祁闻一个眼神示意下,被身后的保镖捅了一肘子,威胁他保持安静别乱搭腔。
余昭昭没有看到他们这些小动作,讪笑着了几声糊弄。
那天白珏给他介绍工作。
带他到夜店门口。
拜托,他是和转身体记忆融合不完善,又不是真的傻。
明眼人都知道进去了就是往狼窝里钻啊。
他又不缺钱,还没有到沦落风尘的地步。
所以他前脚当着白珏的面进了夜店,后脚就从后门溜了出来。
来到隔壁的文创街上,边看招聘启事边瞎溜达。